南知當眾揭露那個小三,這多半就是被季南知給說中了,沈庭軒後悔離婚了,男人還不都是這樣,不過嘛,要是沈庭軒這樣的男人,那也值得原諒啊,再說了,兩百萬對沈庭軒來說算什麼,你就等著瞧吧,待會一定有好戲呢,你以為宋啟垣是吃素的麼。”
女人掩著嘴笑起來,一副看好戲的心態,可看到這幅情形卻又有些不甘心,“這季南知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啊,破了產還能嫁進沈家,被沈庭軒甩了之後,居然又跟宋啟垣在一起了,怎麼A城的好男人都讓她一個人給占了,她究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
……
……
“三百萬。”報價的聲音,打斷了那些議論,出乎意料的是,報價的人並不是宋啟垣,而是——溫世菲。
“嫂子,你放心,這幅畫我會拍下來再給你送回去,絕對不會落到別人手中。”溫世菲慵懶地扯了扯領帶,衝季南知笑了笑,早已成竹在胸。
季南知報以一笑,沒有說什麼。
“五百萬!”角落裏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有些黯啞,男人看起來大約四十出頭,身著筆挺的西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苟,可模樣卻有些陌生。
季南知努力在腦海裏搜索著,卻始終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那個男人,可如果不是認識的人,不太可能會出那麼高的價錢。
會為這幅畫出大價錢的,隻可能出於兩個原因,一是因為自己,二是因為那個傳言——這幅畫是以母親為原型的,說到底,就是為了母親想買下這幅畫。
“六百萬。”沈庭軒繼續舉牌報價。
“七百萬。”溫世菲也不甘示弱。
而在這個過程中,中年男人一直在打電話,等溫世菲叫價之後,他掛斷了電話,“一千萬。”
“世菲,”季南知忽然出聲叫住要繼續叫價的溫世菲,視線卻仍然停留在中年男人身上,“別再為我破費了,這幅畫我既然捐出來就沒打算再拿回去,況且我也很想知道,那個人的老板究竟是誰,願意為我母親出多高的價。”
溫世菲點點頭,退出了戰局,這樣一來,就隻剩下溫世菲和那個中年男人互相報價。
一直沉默的宋啟垣,收回寡淡的視線,握著季南知的手,在她手心寫下了三個字。
“是他?你怎麼會知道的?”
“我在他身邊見過這個人,有能力而且願意為你母親出價到一千兩百萬的人,隻可能是他。”
“我從來都不知道……”季南知腦中靈光一閃,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麼,難怪——難怪她嫁入沈家之後,沈振宇一直維護著自己,原來是因為母親。
母親對父親不忠,生下自己沒多久就離開了,這麼多年父親從來不會在自己麵前提起母親,現在回想起來,母親之所以會那麼做,有可能是因為沈振宇吧。
看著季南知有些迷茫又落寞的表情,宋啟垣伸手將她摟入懷中,手背在她背後輕輕拍著,像是在哄孩子一樣,“南知,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別再想了,如果你不想讓他拍下那幅畫,我會拍下來。”
季南知將頭靠在宋啟垣肩上,沉默了片刻,小聲在他懷裏說道,“不用……”
沈振宇僅僅因為傳言這幅畫是母親葉嫻卿的肖像畫,就願意花重金拍下來,無論如何,他一定很喜歡母親,那他應該得到這幅畫。
“一千五百萬。”中年男人不停地舉牌報價,沈庭軒也沒有放棄,最終這幅底價為八十萬的肖像畫,居然被叫到了一千五百萬的天價。
“一千五百萬一次,一千五百萬兩次,一千五百萬三次……”拍賣師一錘落音,“恭喜沈先生拍得這幅畫,也感謝您對慈善拍賣會的支持。”
這次的慈善拍賣會有一個特殊的環節——就是每一次成交之後,拍品捐贈人會上台親手把拍品交給成功拍下的人。
沈庭軒之所以會不顧一切地要拍下那幅畫,除了因為那是季南知的畫之外,也是為了這個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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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師話音剛落,沈庭軒已經起身向台上走去,而另一邊的季南知也從座位上起身。
“南知,你不用自己上去。”宋啟垣握住她的手,精致的袖扣在燈光下熠熠生輝,像他的人一樣完美奪目。
季南知衝他笑了笑,輕輕鬆開宋啟垣的手,“我沒事,隻是可惜,拍下那幅畫的不是沈伯伯。”
說完,她稍作整理衣飾,高挑纖瘦的身影款款向台上而去。
季南知走上台的過程中,沈庭軒灼熱的視線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一刻也不曾移開。
距離上次在茶樓知道事情的真相,已經過了整整一周,這段日子,他一直發了瘋地想要見到季南知,卻被她一次又一次地拒絕。
從來隻有女人哭著喊著想見自己,沒有過自己想見什麼人卻見不到;這種感覺,是他從來不曾體會過的。
幸好,還有這次的慈善拍賣會,沈庭軒無比慶幸的是,季南知離婚之後也沒有徹底離開自己的世界,隻要他想見她,總會有機會。
雖然這個機會的代價,是她和宋啟垣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