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怎麼這個時候來了,回來也不提前打聲招呼,吃了沒有?”
沈振宇一直對沈庭軒非常嚴厲,父子二人的關係並不親昵,不過沈庭軒一直很尊敬這個父親。
母親一直身體不好,而父親坐擁這麼大的家業,也沒有給自己找過小媽,幾十年如一日地對待母親,絕對算得上模範丈夫。
“吃過了,媽呢,睡下了沒有?”沈庭軒脫下西服搭在手臂上,扶著沙發站定。
“沒有呢,你媽媽在樓上,南知呢,沒跟你一起回來?”沈振宇右手握著拐杖上的鷹頭,微微眯起眼睛看著兒子。
自己這個兒子,從小就離經叛道,長大之後更甚,好不容易娶了個老婆回來,卻並不好好對待。
每每想起季南知隱忍的神色,沈振宇都覺得有一絲愧疚,每次看著那張臉,他都仿佛能透過那裏,看到另外一個人。
“沒有。”沈庭軒說著,正要上樓,此時何芳菲聽到外麵的交談聲,恰好從樓上下來。
“庭軒回來了?媽今晚燉了湯,你最愛喝的,我去給你盛一碗湯。”看見兒子,何芳菲笑逐顏開。
何芳菲身體不好,幾十年來就沈庭軒這麼一個兒子,所以一直嬌慣到了極點。
沈庭軒嘴角扯開一抹淡淡的笑,眼裏卻沒有一分笑意。
“媽,我自己來吧。”繞過沈振宇,沈庭軒跟在何芳菲身後進了廚房。
何芳菲走進廚房,鬆鬆挽起了袖口,揭開了紫砂鍋的蓋子,沈庭軒看著母親忙碌的背影,沉默了片刻,還是開了口。□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媽,雜誌的事情,是不是你。”疑問句,沈庭軒卻用了肯定的語氣。
剛剛在家裏,他是被季南知氣昏了頭,後來仔細想想,這件事多半是母親做的。
以前自己和蔣童薇在一起的時候,為了逼蔣童薇離開自己,母親也沒少用過手段。
聽到兒子的質問,何芳菲盛湯的動作頓住,她轉過身,“季南知那個女人水性楊花,根本配不上你,我不明白,你為什麼偏偏娶了她,你又不喜歡她。”
想起那天的事情,何芳菲氣得五官都扭在一起。
那天晚上,她從外麵打牌回來,路過盛庭的時候,居然看見季南知很親昵地扶著一個男人往酒店裏麵走,
她氣得當場想要下車打季南知,可又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丟了顏麵,隻能暫且先忍下。
後來何芳菲找了記者,讓記者在酒店外麵等了一夜,把第二天季南知和那個男人一起出酒店的畫麵拍下來。
其實當時記者很清楚地拍下了季南知的樣子,隻是何芳菲不能讓自己兒子因為季南知丟了顏麵,才故意放了一張模糊不清的照片。
她就是想讓兒子看清季南知的真正麵目,這個看起來溫柔體貼的女人,實際上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賤人!
反正沈庭軒對季南知沒有感情,所以何芳菲希望借著這次的事情,讓沈庭軒和季南知離婚,讓她徹底滾出沈家。
“庭軒,那個女人表麵上溫柔體貼,實際上背著你和別的男人開
房,你也看到照片了;這一次是被我撞見了,以前呢?以前我沒撞見的,又有多少次?難道你真的因為她被人嘲笑帶了綠帽子,因為她丟盡臉麵麼?我絕對不會眼睜睜看著那個賤人背叛我的兒子!”
提起季南知,何芳菲的語氣幾乎刻薄輕蔑到了極點。
聽見母親尖酸刻薄的稱呼,沈庭軒的眉頭微微蹙起,“媽,隻要一天沒離婚,她還是我妻子,以後我跟她的事情,你不要再管了。”
何芳菲眉頭一挑,“什麼叫我不要再管了?你難道還不打算跟她離婚?我不明白了,季南知有什麼好,破了產還一聲罵名,她那個爸爸現在在牢裏麵,能不能活到出獄都是個問題,你為什麼非要娶她,她浪蕩不要臉,你非要被她毀了才甘心麼?”
“媽!”沈庭軒麵色隱忍地握了握拳,腦海裏回蕩著季南知曾經的那些話。
她嫁給他四年,整個沈家,除了爸爸,沒有人給過她一絲一毫的尊重。
沈庭軒閉了閉眼睛,壓下心底一閃而過的異樣情緒,“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
他不會為了季南知和母親爭吵,季南知不是蔣童薇,她不值。
何芳菲看著兒子一臉的隱忍,恨鐵不成鋼,“你難道還要像當初一樣,為了季南知跟媽決裂麼?她不是蔣童薇,媽看得出來,你根本對她沒有感情,再說就算是蔣童薇,也沒有資格,蔣童薇不是個好女孩,她配不上你!”
“媽,夠了!”聽見何芳菲調轉槍頭說起蔣童薇,沈庭軒終於難以再壓抑內心的憤怒。
“大晚上的,在吵什麼。”沈振宇拄著拐杖,緩步而來。
剛剛看見兒子進門時的臉色,他就知道沈庭軒不隻是回家來看看這樣簡單,直到聽見了何芳菲和沈庭軒的談話,他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知道何芳菲一向不喜歡季南知,卻沒有想到,何芳菲會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