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不在朝中當官,但多少也是知道這罪名何其嚴重的。
輕則問斬,重則抄家,再嚴重的甚至誅九族也不為過。
謀害皇嗣之罪,哪裏是小罪?
這罪名如何判定,都要看這皇嗣在皇上的心中有多重要了。
如今太子是儲君,日後便回事皇上,而太子子嗣單薄,這麼多年來也隻有太子妃剩下一個皇孫,所以安卉腹中的孩子……
實在很難說在太子心中是何地位。
但不管怎麼說,不管安卉腹中的孩子是男是女,都是皇嗣無疑!
葉景望臉色有些煞白,他們夫婦兩今日早上去看葉迎雲的時候,連葉迎雲都沒有意識到這一層的嚴重之處!
她以為,被趕出太子府,便已經是極重的懲罰。
即時是這樣的懲罰,對葉迎雲來說,也已經是天大的打擊了。
所以,葉迎雲才如此急切的求著葉景望和喬二嬸為自己奔波,希望可以從輕處理。
可如今,竟然犯的是謀害皇嗣的罪名?
這便……
說實話,葉景望在那一刻有些退縮,他恐怕會連累到自己!
“謀害皇嗣,其罪如何,我想大家都清楚。”葉挽歌笑意盈盈。
“你是說,太子妃,會,會賜死迎雲?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胡說八道!”喬二嬸從來沒有想過事情會如此嚴重。
“是否,還會連累……家人?”葉景望皺著眉頭。
葉挽歌一副我毫無辦法的模樣,悠悠的歎了一口氣,“二叔二嬸,我又不是太子,也不是太子妃,如何知道會如何處置?二叔,我雖然與太子妃是有幾分交情,但我著實沒有理由和立場去替迎雲說話啊。”
葉景望琢磨著葉挽歌的話,覺得她便是在暗示自己。
她想要什麼?
究竟要他們做什麼?
葉景望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他們有何能幫葉挽歌做的。
如今葉挽歌身份地位都比他們尊崇許多,還能有何事,是他們能做的?
若不是要做什麼事情……
那便是,想要知道什麼事?
喬二嬸的心思比葉景望轉的更快了幾分,忽然福至心靈的,似乎就明白了葉挽歌的意思。
喬二嬸試探性的問道,“挽歌……你想要,知道當年之事?”
葉挽歌挑了挑眉,“哦,當年之事?那麼,二嬸可是知道什麼呢?”
喬二嬸覺得自己猜中了葉挽歌心中所想,心情都瞬間好了起來,如今既然是她有求於他們,那可就好辦了。
“當年的事情,我自然是知道的,可以說,沒有人比我更清楚當年之事了,挽歌若是想知道,我告訴你也無妨的。”
葉挽歌這才來了興趣,她終於舍得將人請進房裏,還喊香冬給葉景望夫婦上了茶。
期間,秦非夜便一直跟在葉挽歌的身側,不離開,也不打擾,安靜乖巧得很。
葉景望和喬二嬸在葉挽歌的房內坐定後,心安了不少。
葉挽歌既然有所求,那葉迎雲就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