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挽歌搖了搖頭,“我可當不得二嬸這一聲求,二嬸還是別說這些話了,我真的無能為力,抱歉。”
她聳了聳肩,一副毫無辦法的樣子。
實際上,看著喬二嬸的眼神卻多了幾分期許。
這想法也是方才才一閃而過的念頭。
或許,這一次可以借此事從二叔二嬸這裏套出一些話呢?
有一些事情,她一直沒處理,不代表她就是忘記了。
比如,那個如今深居簡出的老太太還好好的。
比如,葉挽歌原身的母親到底是如何死在老太太的手中的,亦或者還有其他的真相?
這件事情,葉挽歌一直在查,可是那個大夫卻是毫無音訊,所以她不得不暫且擱置了這件事情。
事情實在過去了太久,若是要查的確很難查起,但其實,知道真相的人,也並不一定隻有葉太太一個人。
比如……
前麵這兩個人。
當年的事情,或許他們也是知道的。
想要他們主動說出來?
或許,這一次是個很好的機會。
“葉挽歌!”喬二嬸急的大喊了一聲葉挽歌的名字,話音剛落就接收到了秦非夜的一記冷凝,嚇得她差點咬到了舌頭。
“你別說話了。”葉景望拉了喬二嬸一把,生怕自己婆娘惹怒了這個煞神。
現如今在汴京城中,要說最令人畏懼之人,大抵就是秦非夜了。
秦非夜戰神之名可不是白來的,他手底下的人命,沾過的血,那都不是能統計得出來的。
他有戰神之名,那都是踏著無數屍骨得來的。
雖如今秦非夜已經被杯酒釋兵權,可是那些榮耀的過往,除了像葉挽歌這種外來之人不知道,那些北齊之人,可都一個個是十分印象深刻。
寂王殿下平日裏孤高清冷得很,也極少和人有所交集,這更給人一種神秘又可怕的感覺。
葉景望和喬二嬸便是屬於這種,從未和秦非夜接觸過,所以心裏的畏懼便強烈得很。
總覺得,說錯一句話,就會被搞死。
葉景望活了這麼多歲數,到底有幾分通透,多少也猜出了葉挽歌的心思,他試探的問道,“挽歌侄女,你是不是有什麼想要我們做的?隻要我們做到了,你便會答應救迎雲?”
葉挽歌淡淡一笑,“二叔,我如何能救迎雲啊?迎雲所犯何罪,難道你不知?她謀害的,可是太子殿下的子嗣,太子乃是儲君,那麼安卉姐腹中的孩子便是皇嗣!而謀害皇嗣,是何罪名,二叔可知道?”
謀害皇嗣這個罪名一出,誰人不知道後果如何嚴重?
喬二嬸被葉挽歌這話一驚,耐不住的從葉景望身後跳了出來,“你說什麼?謀害皇嗣!什麼謀害皇嗣!雲兒不過是失手將安卉推入池中,哪來這樣大的罪名!”
葉挽歌不鹹不淡的哦了一聲,“哦,二嬸原來覺得是小事?隻是失手推了安卉姐罷了?那這樣的小事,二嬸何必來求我?”
“挽歌,太子妃……當真要以謀害皇嗣的罪名處罰迎雲?那豈不是,豈不是……”葉景望後麵的話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