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也應該走了,我老公還在我家裏等我。”白雅掰開顧淩擎的手,對著顧淩擎鞠躬,“謝謝首長舍命相救,是我唐突了。”
她又轉向顧天航,鞠躬,解釋道:“請您不要誤會首長,我想著軍民是一家,上次在挾持人質案中,首長救了我,我想親手燒頓飯酬謝首長的,如果您不喜歡,我不會再跨進這裏一步,您們慢聊,我先離開了。”
她算是落荒而逃的,頭也沒有回。
“她是來感謝你的,有夫之婦?”顧天航聽完白雅的解釋,鬆了一口氣,趁機把手槍收了,自己找了台階下。
顧淩擎不回複,喊道:“尚中校。”
尚中校進來,戰戰兢兢的頷首。
“送她回去。”顧淩擎命令道。
“是。”
*
白雅剛走到門口,尚中校就衝出來。
“白小姐,等下,首長讓我送您。”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白雅拒絕道。
“我正好也有話跟顧小姐說。”尚中校不由分說道。
“什麼?”
“上車說。”尚中校打開了車門。
白雅隻能上了尚中校的車子。
尚中校和氣的看向後車鏡中的白雅。
“我想首長喜歡你。”尚中校直言不諱。
白雅臉紅了,“我和他不合適。”
“別的女人親吻首長,首長肯定要推開的,我跟著首長三年,他是有名的不近女色。可是,那晚您酒醉,親吻首長,他也沒推開。”尚中校解釋道。
白雅震驚的看向尚中校。
那晚,她酒醉,醒來什麼都不記得。
她問他她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他說沒有。
原來,她吻了他。
白雅非常不自在,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那個,我結婚了,有老公的。”
“結婚了。”尚中校顯然有些詫異,臉上尷尬的笑了幾聲。
搞婚外LOVE,會給首長光明的政治前景蒙上汙點的。
這次他真的多事了,感覺到自己犯錯誤了。
“嗬嗬嗬,我瞎說的,我們首長有心愛的女人的,那晚肯定是他看你喝醉了,沒有跟你計較才對。我們首長有時候,不好意思拒絕不知者不罪的女生。我多想了,哈哈哈。”尚中校立馬改口。
白雅頓了頓。
原來他有心愛的女人的。
那他對她,可能是成熟男女之間那點激情吧。
來的快,去的也快。
她跳躍的心,靜靜的平靜了下來。
他們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就算是做朋友都不太可能!
尚中校看白雅靠著窗戶,清了清嗓子,又問道:“你去哪?”
白雅緩過神來,“送我去醫院吧。”
她的手機響起來
白雅看號碼是陌生的,接聽。
“剛才謝謝你。”顧淩擎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了進來。
白雅接到他的電話,有些局促,“那個,我也是實事求是,你確實救過我,請你吃飯算是感謝。”
“你一頓飯,就想撇清救命恩情啊。”顧淩擎說道,輕笑了一聲,口氣中帶著旖旎愛昧的味道。
白雅:“……”
她覺得,顧淩擎那個人怎麼蹬鼻子上臉呢。
她隻是客氣客氣。
“我不是因為幫你們才有危險的麼?”白雅輕聲道。
“嗬。”顧淩擎輕笑一聲,口氣柔了很多,“我不逼你,好好休息吧。”
白雅覺得有種怪異的感覺。
他電話裏麵的感覺,像個暖男,跟見麵時候的感覺不一樣。
“你也好好休息,我掛了。”白雅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尚中校看了白雅一眼,沒有說話。
他把白雅送回醫院,回軍區的時候,接到了首長的電話。
“她回家了嗎?”顧淩擎問道。
“沒有,她說送去醫院。”尚中校如實彙報道。
“嗯,知道了。”顧淩擎掛了手機。
她回醫院,總比回家好。
第二天早上八點。
劉爽急衝衝的跑到白雅的辦公室。
“白雅,那個賤人告你了,醫院要對你處分,聽說她要求你被開除。”劉爽擔心的說道。
“你說的賤人是那天送過來的產婦?”白雅狐疑的問道。
“是啊。你幹嘛在她下麵劃一刀啊。”
“她孩子臍帶繞頸,我不劃一刀,小孩會窒息的,我沒有錯,醫院為什麼要給我處分。”白雅振振有詞。
“聽說是上麵人施壓,我一會去問問,到底是誰施壓,不會是蘇桀然吧?不過,他沒有這麼做的理由。”
白雅眼中掠過一道睿光,“應該就是他。”
她給蘇桀然撥打電話過去。
“這個時候想到我,會不會有點晚了?”蘇桀然陰陽怪氣的說道。
“你到底想要幹嘛!”白雅不淡定的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