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白雅微微一驚。
以他的身份,院長都會到門口去接的吧。
他怎麼會低調的等在她的門口。
白雅朝著他走過去,看到他手臂上紗布包的很醜,有些都疊加在一起,“你們軍區的醫生水平好像不怎麼樣?”
他睨向她。
其實是軍區的那些護士看到他都心不在焉。那些秋波他看的煩躁,就自己動手隨意的包了。
他鎖向她的嘴唇,黑瞳深邃起來。
她嘴唇上的傷明顯是咬的。
他指腹在她唇上摩擦,似乎在幫她擦幹淨什麼。
他擦過的地方有些麻。
白雅一驚,她往後一退,擺脫他的手。
顧淩擎眼眸深了幾分,“這裏怎麼了?”
“不小心磨破了。”白雅心虛的說道,經過他,走進辦公室。
她低頭,從抽屜裏拿出紗布碘酒,轉移了話題,“我幫你重新包紮一下。”
他坐到了她辦公桌的對麵,手臂擱在桌子上。
白雅輕柔的解開,認真而專注的幫他包紮,囑咐道:“不要碰水,要是傷口感染了,會發燒的,等到結疤就好了。”
她說什麼,他壓根就沒有聽,擰著眉頭鎖著她嘴巴上的傷痕。
仔細看,他能看出她一側的臉微微發腫。
“你被打了?”顧淩擎猜測道。
白雅頓了頓,眼中流淌過傷感,低聲道:“以後不會了,這種日子也快到頭了。”
“什麼意思?”顧淩擎不解。
白雅搖頭,沒有再說下去。
顧淩擎別過臉,跟自己生悶氣。
他看白雅包紮好了,站起來,下頷瞟向門口,“走吧,尚中校還在外麵。”
他說的是陳述句,容不得她一點拒絕。
白雅也隻能跟著。
到了停車場。
他的車子換了一輛私人的勞斯拉斯。
尚中校幫他們打開門,對著白雅說道:“白醫生很忙?我們首長都等了你兩個小時了。”
“啊。”她有些尷尬,解釋道:“我在做手術中,對不起。”
“是我沒有事先打電話過來,跟你無關。”顧淩擎冷酷的說道,坐到了後車座上。
白雅坐到了他的旁邊。
他的個子很高,腿很長。
時不時的,會碰到她的膝蓋。
白雅有些局促,問顧淩擎道:“現在是去哪裏?”
“水月國際吧,吃完飯剛好買衣服。”顧淩擎說道,睨向她,看似不經意的問道:“你想吃什麼?中餐還是西餐?”
“我知道那裏有一家不錯的。我請客。”白雅笑著說道。
顧淩擎沒有說話。
不一會,他們就到了水月國際五樓的一家法國餐廳。
尚中校以有事為理由,消失了。
服務員過來,給顧淩擎和白雅一人一本菜單,彬彬有禮的給她們倒上檸檬茶。
“我要份法式套餐。飲料鮮榨的西瓜汁吧。”白雅把她的那份菜單交給服務員。
“一樣。”顧淩擎淡淡的說道,把菜單交過去。
“你回去後那個開槍的歹徒抓到沒?”白雅問道,想起那一幕還心有餘悸。
“顯然是有預謀的,摩托車進了山洞後就再也沒有出來,等我們趕到,車在,人已經消失了。”顧淩擎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