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力掙紮的時候,碧柔感覺全身沒有半點力氣,連骨頭都是酸軟的。
碧柔狠狠罵著梨芳,權當自己是一個沒有教養的野孩子,罵了天下最髒的話。
罵了十幾句的功夫,梨芳已經剝淨了碧柔的所有衣衫,連鞋襪也沒放過。
梨芳滿意的退後幾步,滿眼輕蔑的看著碧柔,“真是一身好白肉,姐姐給你添幾道彩虹!”
梨芳回頭撿了一條鞭子,狠狠抽在碧柔的肩頭。
瞬間,肌膚崩裂,肩頭像燃起了一團烈火,疼得讓人咬破嘴唇。
“趙梨芳,我不怕你!”碧柔怒氣衝衝的吐出唇角血,冷冷的笑,“我一定會把你和顧七強的醜事,告到金鑾殿上!”
“碧柔,我就喜歡你頂嘴的樣子!”梨芳摔了皮鞭,回身拎了一桶冰糖,“既然你這麼會說話,我就再給你的小嘴裏加點料!”
梨芳抓了一把冰糖,塞向碧柔的嘴,碧柔緊緊咬著牙關,死也不肯張嘴。
“張嘴給我吃!”梨芳打了碧柔的耳光,像一隻索命的惡鬼,“不吃我就豁了你的嘴!”
碧柔狠狠瞪著梨芳,目色裏無畏無懼。
“好,好,好,我讓大家都認識認識你!”梨芳轉頭走向門邊,一腳踹開門,對著夜空大喊,“禦膳房的男人們都過來看看呀,這裏抓到了一隻小浪貓——”
如果此刻真有男人一步跨進門,看到碧柔不著寸縷的模樣,這對一個芳華少女來說,是何等的屈辱!
碧柔崩出眼淚,破口大罵,“趙梨芳!你是個賤女人!你不要臉!”
梨芳轉身回來,趁著碧柔罵人的時候,將一大把冰糖塞進碧柔嘴裏,然後撿起一根細柴,狠狠捅下去。
碧柔的嘴裏被塞滿了冰糖,吐不出也咽不下,木柴在嘴裏胡亂的攪動,戳破了櫻唇和舌頭。
此刻連呼吸都困難,再也罵不出半個字來。
梨芳再抓幾大把冰糖,使勁向碧柔嘴裏塞著捅著,狠狠罵著,“給我吃,都吃完!”
可憐的碧柔,猶如待宰的羔羊,隻能任人欺辱踐踏。
“既然男人都喜歡你的聲音,你更應該多吃點糖!”
梨芳好似發了瘋,拚命向碧柔的嘴裏塞冰糖。
整整一桶冰糖塞下去以後,嗓子像刀割一樣疼,人也奄奄一息。
“你以為這樣就完了嗎?”
梨芳踹翻了空空木桶,又怒氣衝衝的提來蜂蜜,潑在碧柔身上。
隨後,鞭子像箭雨,無情的刺在碧柔身上。
瞬間,白嫩的肌膚綻開了縱橫交錯的傷痕,每一道傷痕都吸足了蜂蜜,蟄的讓人痛不欲生。
碧柔在彌留之際甚至想過,寧願被顧掌事用石頭砸死,也好過受這種活罪。
可是,氣若遊絲的唇邊卻依然倔強,“我不怕你,我不怕……”
碧柔聽到了自己的聲音,那是像刀子劃過鐵板一樣的聲音。
艱澀的難聽至極。
然後,再也睜不開眼睛,但願就此告別人間。
小小暗房裏,沐秋一直盯著高高的那扇窗,從冷月盼到晨曦。
心中一直抱著堅定的信念,既然禦林軍已經過問這件事,誰也不敢把碧柔怎麼樣。
隻要等到醫官進了禦膳房,一切就會真相大白。
碧柔雖然倔強,但絕不會做栽贓陷害的卑鄙行徑,更何況碧柔敢押上性命做賭注!
盼了許久,晨光漸暖,也許到了上午。
醫官該來了,事情快要水落石出了吧?
期盼的時候,沐秋聽到腳步接近木門,立即奮力拍打喊叫,“是誰來了,放我出去吧——”
腳步聲停在門邊,栓著木門的鐵鎖鏈被解開,沐秋立即踏出門外,見到了顧掌事。
怎麼會……如果醫官來了,顧掌事怎麼會安然無恙?
沐秋麵色慘白,愣愣的問:“碧柔呢?”
顧掌事冷冷一笑,“碧柔因為撒謊欺騙禦林軍,被趕出皇宮了。”
回答完沐秋,顧掌事又狠狠威脅著,“督事有命令,以後在禦膳房裏誰也不許提起碧柔,否則就受杖責刑罰!”
“顧掌事大人,婢女知道了。”沐秋低順著眉目,乖乖的回答。
顧掌事審視了沐秋許久,終於吩咐著,“回去幹活吧。”
沐秋強忍著淚水,走在通往甘露閣的路上。
心裏非常確定,顧掌事撒謊了,如果皇城認定了碧柔誣陷好人,就不會是被趕出皇宮這麼簡單。
盡管沐秋奮力忍著,但心會痛,淚也會流。
碧柔,無論你在哪裏,我一定會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