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屬下開一副藥給侯爺,看侯爺喝了,能否撐過今夜。”
帝久晉聽見這兩句話,當即上前,一把揪住暗衛的衣領,“什麼意思?難道你的藥不能讓侯爺撐過今夜?”
暗衛被帝久晉揪住衣領,神色依舊冷漠。
不過,他躬身,“箭離心脈極近,加之侯爺年事已高,能否撐過今夜,全靠侯爺自己。”
藥是治病的,但不是仙丹。
那箭挨著心脈,拔出來,已然對身子是損傷。
再加之從那麼遠的地方回來,能撐到現下確然是不錯了。
在暗衛看來,這身子撐到現下,已然是極限。
當然,暗衛知曉這不是齊遠侯,是暗衛。
他們的人。
因為,如若當真是齊遠侯,那他絕撐不到現下。
“你!”
帝久晉要發火,帝久覃立時上前,抓住他的手,“五弟,莫衝動。”
帝久晉頓時看向帝久覃,“大哥,侯爺如若撐不過,那我們……”
帝久覃看向暗衛,“你且去開藥。”
“用最好的藥。”
“是。”
暗衛躬身退下,帝久覃看向躺在床上未有一點意識的齊遠侯,“大夫說的未有錯,但你放心,我不會讓侯爺撐不過今夜的。”
帝久晉一頓,看著帝久覃,眼中生出亮光。“大哥有辦法?”
帝久覃眼睛微動,裏麵一絲溫柔劃過。
“這裏有暗衛,你且去安頓回來的兵士,黎洲現下不可亂,我去想辦法。”
說完,帝久覃快步離開臥房。
帝久晉站在那,看著離開的帝久覃,再看躺在床上的齊遠侯,他有些懵。
大哥有辦法?
什麼辦法?
天香酒樓,暗室。
帝聿帶著商涼玥回了來。
暗衛很快把熱水送進來,帝聿看著商涼玥,“去洗。”
商涼玥看著帝聿身上的衣袍,黑色的衣袍,看不出別的顏色。
但因為打濕,衣袍的顏色更深,並且貼著他的身子。
她能清楚的看見他完美的身型,比模特都還要好。
他淋濕了。
之前在山洞,她摸到了他披風的濕,但那隻是外麵,不是內裏。
他那披風防水,他身子未濕。
但回來時,他把披風給了她,她未濕,他卻濕了。
“你去洗。”
帝聿看著商涼玥,眸子裏墨色動,“一起。”
商涼玥,“……”
商涼玥未與帝聿一起洗,而帝聿說一起,也不是真的。
兩人久未親密,今晨一親密便一發不可收拾。
而在山洞裏,商涼玥明顯感覺到帝聿的需要。
但他未碰她。
商涼玥知曉,不是時候。
戰事在,兩人怎可做那種事,他不會讓自己做。
他極為清楚。
就如現下,他說一起,怎麼可能。
這要一起,兩人怕是又得糾纏幾個時辰。
他不會,她也不會。
他那般說,不過是說說罷了。
商涼玥知曉。
最終,商涼玥先洗,帝聿離開了暗室。
戰事結束,他要忙了。
石門合上,商涼玥坐進浴桶裏,閉眼。
但很快,商涼玥想到什麼,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