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遠侯未回來,我亦未得到齊遠侯的消息。”
聽到這,帝久晉心裏的擔心更重了。
他覺得事情不對。
因為南明山比秦峽穀遠,按理說,侯爺該比他早回來才是。
但他回來了,齊遠侯都未回來,帝久晉覺得,齊遠侯怕是凶多吉少。
“大哥,我覺得得派人去瞧瞧。”
帝久覃,“我已然派人去探了,但人未回來。”
人未回來,那便麻煩了。
帝久晉握緊腰間佩劍劍柄,腦子裏的思緒快速轉動。
忽的,他說:“我去!”
帝久覃神色一凜,“不可!”
帝久晉,“我一人去,不帶兵。”
“不可!”
帝久覃連說了兩個不可,一次比一次嚴厲。
帝久晉是皇子,不說別的,他是他弟弟。
雖說兩人曾經未有甚感情,但這幾日,兩人一心為帝臨,不是同母之兄弟,卻也勝似了。
他不能讓帝久晉去冒險。
“我另外派人去,你絕不能去!”
齊遠侯可能凶多吉少,在這樣的情況下,斷不能讓帝久晉去冒險。
他不允許自己這般做。
帝久晉,“大哥!”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你……”
“報——!”
外麵一侍衛快步跑進來,帝久覃和帝久晉立時看過去。
侍衛來到兩人麵前,躬身,“覃王殿下,晉王殿下。”
帝久晉,“有什麼快說!”
“侯爺身受重傷,危在旦夕!”
“什麼!”
黎洲城的城門再次打開,一兵士背著齊遠侯快跑進來,身後的無數兵士亦是。
帝久覃和帝久晉騎馬快速趕來,看見那前方背著齊遠侯的兵士,兩人立時勒住韁繩,飛身下馬。
看見兩人,後麵的兵士盡數跪下,“參見覃王殿下,晉王殿下!”
帝久覃和帝久晉都未看這些兵士,他們來到背著齊遠侯的兵士身前,看著齊遠侯背上的羽箭。
那羽箭穿透盔甲,刺入身子,鮮紅的血從這一處往四周暈染。
雨在下,雨水衝刷了大半的血,但還是有血從這傷口漫開。
尤其,這傷口的位置,是心的位置。
兩人看到此,臉色都變了。
“把侯爺送進王府,快!”
帝久覃出聲,兵士立時背著齊遠侯往前跑。
帝久晉說:“我來!”
手指在齊遠侯身上快速的點,然後拉住齊遠侯的手,一把把齊遠侯背到身上,往覃王府飛去。
帝久覃看到此,說:“叫大夫!”
飛身跟上。
很快,齊遠侯被送到王府,大夫也過了來。
不是帝久覃王府裏的大夫,是在寒山寺照看那些百姓的大夫。
那個暗衛。
帝久覃和帝久晉在臥房守著,暗衛給齊遠侯把脈,然後給他拔箭。
暗衛一直未說話,帝久覃和帝久晉也一直未出聲。
不是不想出聲,而是不敢。
他們怕自己聽到不想聽的答案。
在黎洲,齊遠侯就是他們的支柱,他們不能讓齊遠侯有事。
可現下,齊遠侯受傷,危在旦夕,他們極害怕。
熱水送進來,毛巾送進來,血水一盆盆端出去,毛巾一張張被染紅。
帝久覃和帝久晉看著,心都跟著提起來,崩成一條線。
當暗衛給齊遠侯身上的傷口上好藥,包紮好,暗衛起身,看向兩人,“侯爺身受重傷,不知能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