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時瑾瑜這一覺足足睡了兩個多小時,醒來時,詫異地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竟然枕著一個小抱枕,也正是因為如此,她並沒有覺得脖子有多痛。
茫然四望時,她先是看見那個幫她紮針的小護士笑得異常燦爛地走了過來。
“時小姐你可醒了,我正想說要拔針了準備叫醒你來著。”
時瑾瑜窘迫地笑了笑,指著抱枕問道:“這是你給我枕著的嗎?謝謝!”
小護士純熟地把針頭拔了,囑咐她按好後才笑嘻嘻地說道:“這是葉醫生找我們護士科的小姑娘借的。”
說罷,她朝著時瑾瑜身後的努了努嘴,表情有些興奮,“喏,葉醫生這就給你倒熱水回來了。哎呀,這吊了消炎針的得多喝水才行,我還沒見過葉醫生這陪人輸液陪了幾個小時的哩。”
說完,這小護士朝葉硯點了點頭,寒暄了幾句這才依依不舍地離開了。時瑾瑜沒忽略掉輸液站那兒幾個護士和醫生朝這邊望來的八卦的目光。
“醒了?”葉硯笑著把一杯溫水遞到她的跟前,“喝點溫水,會舒服一些。”
時瑾瑜發懵地接過水,喝了幾口,這才雙手捏著紙杯,窘迫地問道:“你……陪了我一晚?”
葉硯休閑地坐著,左手壓著在大腿上,撐著下巴一瞬不瞬地望著她,笑道:“是呀。你想報答我嗎?這多不好意思。”
“……”當年對他的那些不好的印象此刻在時瑾瑜的心頭高高掛起了明燈。
“很晚了,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謝謝。”
“你一個人不安全。”
“人長得安全就好,沒事。”
“真不用我送?”
“不用,謝謝。”
輸液後,時瑾瑜覺得自己的體溫降了些,至少頭沒那麼痛了。她簡單地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徑直地往醫院大門走去。
葉硯麵帶笑容地跟在她身後,提醒道:“快淩晨三點了,你叫不到車的。”
時瑾瑜沒有理會他,徑自打開APP,然而一分鍾後,她頹喪地把手機鎖屏了。
葉硯似笑非笑地望著她,那笑容,怎麼看怎麼刺眼。
“葉師兄……”她咬了咬牙,後麵的話卻怎麼都說不出口。可下一秒,一隻溫暖的大掌撫上了她的頭,輕輕拍了兩下後,她隻聽得他帶著笑意的一句:“在這兒等我。”
在等葉硯取車的這幾分鍾裏,醫院外頭的涼風吹得人頭腦格外清醒。
時瑾瑜緊了緊身上依舊披著的葉硯的外套,很暖,沁入心脾。
時瑾瑜上車時,能明顯感覺到車內開了暖氣。
“謝謝。”
印象裏,他一直都是這麼細心的人。
“我的小烏龜還是一如既往的有禮貌。”
時瑾瑜抿了抿嘴。
細心什麼的,果然都是假象。一直以來,所有人都不相信她說的,其實那個高冷斯文的葉硯才子根本就是一隻披著羊皮的腹黑狼。
“我不是你的小烏龜。”
葉硯輕笑了一聲,沒有反駁。
“小烏龜和從前一樣,身體素質太差了,以後我多做些藥膳給你吃,得好好補一補才行了。”
時瑾瑜渾身一抖,“你的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葉硯笑著拐了個彎,手指輕輕地在方向盤上敲了敲,“怎麼不問我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葉師兄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回來半年多了。”
“哦,是嗎?”
時瑾瑜望向車外,橘黃色的街燈一閃而過,那斑駁的燈光照在她的麵上,表情恍惚。
“不問我回來做什麼嗎?”
路燈的光打在葉硯的臉上,燦燦生輝。
時瑾瑜歎了口氣,好一會才順著他意問道:“那葉師兄回來幹什麼?”
葉硯把車拐進了濱海小區,在時瑾瑜的出租屋樓下停穩,這才轉過身來麵向她,笑得燦爛無比:“自然是回來報複當年當眾拒絕我的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