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挽歌耳朵動了動,也隱隱約約聽到了些許動靜。
如影也立刻停下手中的動作,放下手中的卸妝工具,站起身來護在葉挽歌的麵前。
葉挽歌拿過毛巾擦了一把臉,她此時的臉已經恢複了原來的模樣,臉上的易容已經卸幹淨了。
待她站起身來的時候,周邊的動靜已經越來越近了
“看來,陳宣統還是按捺不住啊。”葉挽歌勾唇一笑。
聽周邊的動靜,來人並不少。
能在這個時候被這麼多人圍攻,除了一個陳宣統,也沒別的可能了。
當然也不一定是陳宣統,但此時葉挽歌第一個懷疑的,便是他了。
“小心,至少有上百人。”秦非夜輕聲說道。
“爺,不如你們先離開!”阿七已經拔劍護在胸前,他聽著動靜並不小,他沒有把握自己是否能護好主子。
“不必。”秦非夜輕輕搖了搖頭。
話音落下,樹林外圍已經有不少人冒出頭來,一個接一個的,至少上百餘人!
那些人手中都拿著長刀,身上穿著粗布莽服,一副土匪的打扮,有的還帶著獨眼的眼罩,頭發也亂糟糟的,看這些形象,仿佛真的是土匪一般。
可,這些人的身形也好,武器也好,卻出奇的一致,連同他們的步伐,都亂中有序,似是經過什麼訓練,而非一群散沙。
他們根本不可能是土匪。
這分明是一群訓練有序的官兵強行打扮成土匪的模樣而已。
陳宣統,看來也不是那麼沒腦子。
但是說有腦子吧,又有些抬舉他了。
“真不知道該如何說這陳宣統好。”葉挽歌搖頭輕笑,她的手中接過如影遞過來的百刃鞭,她轉了轉手腕,“今日一整天都沒摸著我這百刃鞭了,現在這些人來得也正好。”
此時,從樹林裏冒出來的人已經奔了上來,一個個凶神惡煞的,為首有一人,帶著半個麵具,擋住了半張臉,隻露出粗狂的下半張臉,蓄著絡腮胡。
那人長刀指著葉挽歌一行人,粗聲粗氣的喝道,“此山是我開,此路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
……
這糟糕的台詞。
葉挽歌直接翻了個白眼。
秦非夜將葉挽歌護在身後,低聲說道,“這些人應該是陳家養的精兵,站在我身後,小心一些。”
“不怕不怕,這些人瞧著雖然比天香樓的人厲害一些,但是應該還不至於傷到我吧?”葉挽歌一臉安慰的拍了拍秦非夜的肩膀。
“你啊。”秦非夜十分無奈的笑了笑。
那方才吼了一句台詞的男人十分不爽的大喝一聲,“喂,你們當本大爺不存在嗎?!老子在和你們說話,留下買路財!”
葉挽歌緩緩從秦非夜身後走出來,她一臉挑釁的看著那人,“喂,你們要我們留下買路財,好歹也要讓我們知道你們是誰吧?而且,要多少錢,你們這也沒說啊。”
那人顯然沒有意料到葉挽歌會說這樣的話,他遲鈍了一會才粗聲粗氣暴喝道,“你哪來那麼多廢話!老子是這一片最大的土匪!這一片都是老子的地盤,要想離開,把你們身上的錢全都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