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宗輝將秦非夜和葉挽歌兩人送到門口,才敢開口詢問。
“不知道郡主方才所說的朋友是?”
“我朋友住在淮北西區,我希望那裏的人,在我離開之後,都不會受到濟和堂的打擾……這件事情,就拜托陳二爺了。”
葉挽歌並未隻說楊望等人的名字,或許直說是誰反而會給他們惹麻煩。
當然了,葉挽歌也知道,就算是她不說,以陳家在淮北的勢力,要查出來今日和她接觸過的是誰,那也是十分簡單的事情。
不過有些話,也不必說得太清楚。
陳宗輝連連點頭,“我明白了,郡主請放心,我一定會完美解決濟和堂的事情。”
“多謝你啦。”葉挽歌笑著朝陳宗輝道謝。
“郡主客氣了……”陳宗輝笑了笑,眼底閃過一絲猶豫,而後還是開口問道,“郡主,至於今日少城主對王爺和郡主的衝撞,還請郡主和王爺莫要放在心上,少城主實在是心情起落太大,受了打擊才會有些言語無狀,請郡主和王爺原諒他吧。”
這話問的,看似是在替陳宣統解釋,實際上,他卻是在試探葉挽歌和秦非夜對陳宣統的態度。
葉挽歌看了秦非夜一眼,才看向陳宣統,她神色不明的曖昧一笑,“陳二爺對少城主倒是關心,不過我瞧著,陳二爺倒是比少城主更會做人呢……唉,陳家若是能由陳二爺做主,我想也不會有這麼諸多麻煩。”
陳宗輝眼眸一亮,臉上的笑意更深,“郡主開玩笑了,我可不敢逾越,我在陳家,不過是一個下人罷了。”
“陳二爺這樣的人說是下人那可是大材小用啊,我與王爺,最是欣賞識時務為俊傑之人,也最欣賞你這等會做人的人,不過如今……定北侯尚在,少城主這個位置,隻能是陳宣統啊,唉,我也隻是在可惜,罷了罷了,今日我說得有些多了,陳二爺,我們該告辭了。”
葉挽歌揮揮手,一副十分惋惜的模樣。
陳宗輝臉上掛著笑意,笑盈盈的目送著兩人離開,眼底的深意,或許隻有他自己懂。
……
“今天好累啊,終於可以回家了!”葉挽歌走遠了才伸了個懶腰,轉了轉有些酸痛的脖子。
說實話她向來不習慣跟這些人打交道的,打起交道來,可費勁。
今兒個算是累壞了。
“你哪裏疼?回去我幫你揉揉?”秦非夜的大掌覆在葉挽歌的肩膀上,力道均勻的替她捏了捏。
葉挽歌睨著瞪了秦非夜一眼,打開他的手,“寂王殿下,這光天化日之下的,你注意下影響啊。”
秦非夜臉皮頗厚,神色不動的說道,“我替我媳婦按一下肩膀,如何就是影響了?”
葉挽歌險些笑出聲來,她看著眼前易過容的秦非夜,拍了拍他的肩膀,“請你看看你現在的模樣,再看看我現在的模樣,再說這樣的話。”
秦非夜深情款款的看著葉挽歌,在他的眼裏,無論葉挽歌是什麼模樣,都是他眼中最美的風景,他眼底帶著笑意,正欲開口,“你在我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