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傅司九老是想逼她說懷孕辛苦,不會就是這個原因吧?
他有許多許多的愛想給她,偏又矯情得很,想讓她開口討要,結果她一點都不配合,還把他氣個半死。
也許,在傅司九看來,她索愛的過程,也是他被愛的證明。
馮蕪懊惱自己傻,捧著段詩婧遞來的水果碗發呆。
廚房門口傳來不易察覺的動靜,段詩婧莞爾,也沒驚擾她,悄悄退了出去。
馮蕪正想得入神,忽地被來人從身後攬進懷裏,男人臉頰去貼她的,又猛吸她的味道:“發什麼呆?”
“......”馮蕪扭過臉,望著這張她深愛的臉,“解決完了?”
傅司九細看她幾秒,因她下意識的問題起了漣漪,敏銳地捕捉到盲點:“剛才的話,你聽懂了?”
馮蕪沒瞞他:“昂。”
“......”
還敢給他“昂”。
“我說,”傅司九沉著臉,冷著調,“你偷摸學點什麼東西,能不能跟我講一聲?”
馮蕪鼓鼓腮:“誰偷摸學了?”
她就是在甜品店忙碌時戴著耳機練了練聽力罷了。
“這有個現成的老師你不用,”傅司九一句一句斥道,非常不爽她的這種行為,“你想上天!”
他背脊矮著,下巴就差搭她肩了,馮蕪軟唇嘟了點,輕輕鬆鬆親了他嘴巴一口。
傅司九蔫了:“...少拍馬屁。”
馮蕪輕哼,嗔怨他:“你說髒話,被寶寶們聽見了。”
“......”
啊對對對。
他都忘了。
傅司九寬大的手掌撫住她小腹,緩了語調,幾分不悅道:“聽懂了不告訴我,該讓她當麵給你道歉的!”
怕露餡,平白讓她難過,都沒敢讓傅丹雪當她麵道歉。
馮蕪嬉皮笑臉轉了個身,將柔軟的身體埋他懷裏,嗲嗲的音調:“我真沒感覺,井底之蛙的故事你聽過沒。”
講到這裏,她不遺餘力地誇他:
“自從有了我老公,我從不內耗自己,她講我鄉巴佬,那她就是村裏人,沒眼光,她誰啊,跟隻耗子似的,明明一個爹生出來的,瞧瞧我老公,再瞧瞧她...”
傅司九肩膀止不住地顫抖,胸膛沉出低笑,捏她臉狠親了口:“你給我差不多點。”
見他情緒好了起來,馮蕪在他懷裏拱了拱,悶悶地問:“你怎麼她了?”
“沒怎麼,”傅司九漫不經心,“想求大哥辦事,一是把三太接回家養,二是傅丹雪的公司惹了人,想讓大哥斡旋下。”
“然後?”
傅司九眼簾耷拉:“三太的事,沒得談,傅丹雪的,大哥原本是要考慮下。”
這話似有狀況。
“不巧,”傅司九勾唇,“她得罪的人,曾欠過我一個人情,大哥說了不好使,我不同意。”
“......”
傅司九手掌攏住她半邊臉,眼底不知覺的瘋狂,喃喃低語:“誰也別想欺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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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時,傅全瑛趕了回來,她風塵仆仆,拉著馮蕪念念有詞:“那個小混賬有沒有欺負你,可千萬別忍,別慣他一身臭毛病。”
傅司九麵無表情:“我聽得見!”
“就是要你聽見,”傅全瑛沒好氣,“做爸爸的人了,性子要斂斂,別總像個毛頭小子!”
說著說著,傅全瑛忽然歎氣,拍著馮蕪的手道:“真是辛苦你了,嫁了這麼一混賬。”
馮蕪:“......”
傅司九接連冷笑:“在某些方麵,我確實像個毛頭小子...”
感覺他這話要往下流方向走,馮蕪猝然一個眼神刀了過去,傅司九倏地閉嘴,可憐兮兮憋了句:“你又凶我~”
馮蕪倒是習慣了他賤兮兮的樣,傅全瑛摸摸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普通話挾著濃濃的粵語腔:“打小不舍得罵,不舍得打,怎麼養成這變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