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威嚴都沒有。
馮蕪:“六點前給我續好,今晚壞人就要遭報應了,我要第一時間看到。”
傅司九:“不。”
“......”馮蕪瞅他幾眼,打算心平靜氣地聽他講講原因,“你晚上想幹嘛?”
見她鬆口,傅司九咳了咳,小心翼翼提道:“喝酒...”
“達、咩!!”馮蕪直接炸了,“你再提一句試試!”
“......”
由拖腔帶調的韓語,變成凶巴巴的日語,看樣子這事沒得商量。
傅司九抿抿唇,換了一個條件:“那晚上...想要。”
“你要個鬼,”不知為何,馮蕪暴躁來得莫名,起身拎包,想要走人,“早上咱們講好的,是提前支取了晚上的。”
盯著她動作,傅司九慌了,一個側身擋住她去路:“我又沒說想要什麼。”
馮蕪一字一頓:“除了喝酒和想睡我,你還有別的事想幹?”
“......”
咳。
倒挺了解他。
傅司九斂顎低笑,到底不敢惹她,話鋒一轉:“想要給你捶背呢,你別汙蔑我行不?”
一腔子火戛然而止,馮蕪那口氣上不去、下不來,哭笑不得:“你給我滾啦,別在這裏耍賴皮。”
“那不氣了,”傅司九順勢把她摟進懷裏,“給你充會員,是那個大反派要遭報應了?”
這男人每次惹到她都裝乖賣巧,偏她抵擋不了這招,輕飄飄就能被哄好。
馮蕪埋他懷裏哼嘰,嘮叨婆似的:“你喝酒喝出胃疼,我真不管你。”
“......”傅司九垂下眼,好笑,“真的?”
他怎麼這麼不相信呢。
馮蕪十分無情:“真不管。”
傅司九手臂忽地托起她腰,將人抬高幾分,威脅的眼神:“真不管?”
“......”馮蕪有點慫,主要這狗瘋起來她扛不住,“如果你非要陪我去聽演唱會,買小兔子發箍、疊一大罐紙星星給我的話,我勉為其難,管。”
傅司九額角抽了下:“......”
不待他說話,馮蕪迅速堵他的嘴:“是不是感覺到了熟悉的味道?”
馮蕪拿眼尾覷他,指出:“你平時,就這樣。”
而且她還是收斂版的,好歹沒開黃腔。
“......”傅司九氣的頭疼,“演唱會我要是不去呢?”
馮蕪眨了眨眼睛:“你是去賺錢給我買小兔子發箍嗎?如此兢兢業業養老婆,別太愛了你!”
“......”
操!
別說。
學的,可真他媽像。
兩人原本隻將這事當成玩鬧,誰成想演唱會當天,帕頓出了件大事,非傅司九不能處理,他必須要立刻飛到外地。
一來一回指定趕不上演唱會的時間。
傅司九薄唇抿直,心虛又愧疚的把事情說了。
馮蕪抱著小黑玩偶窩在沙發裏,兩隻光潔白皙的腳調皮地晃動:“那我幫你收拾行李。”
“......”傅司九觀察她表情,“我跟添子說了,叫他陪你去?”
馮蕪乖乖點頭:“好。”
傅司九緘默片刻,覺得自己真是賤皮賤肉,她這樣乖,他莫名想發火。
“你怎麼不生氣?”他冷不防開口,“也不跟我鬧?”
他又不是沒見過張以辭他們的女朋友怎麼鬧的,事先約好的,臨到頭反悔,哪個姑娘不得大鬧一場。
馮蕪一雙杏眸浮過茫然:“生什麼氣?”
“......”傅司九心口堵了,“你連該生什麼氣都不清楚?”
馮蕪輕輕撇了下唇角,覺得這狗男人又在沒事找事,吃了那麼多次虧也不長教訓,等把她惹急了,又要心慌認慫。
傅司九那口氣越發不順:“你是不是盼著我走呢?”
一不生他臨時爽約的氣,二也不留戀他的不在。
他都不舍得走。
她倒是開開心心的。
馮蕪不搭理他的抽風,跑去衣帽間幫他收拾行李。
傅司九亦步亦趨,怨念深重的跟厲鬼一樣:“我不在家,你會想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