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團長邱陸澤還在悠閑的炫耀著自己馬上當旅長的事跡。士兵就跑了回來,氣喘籲籲的說道:“團,團長,咱們遭到埋伏,兄弟們死傷慘重。死傷一百多人,咱們一…”
邱陸澤一下子冷汗全下來了。慌忙拉著士兵去隊伍裏探查了。邊走邊捂著士兵的嘴不讓他對外說。心急忙慌的走到院外,他才一巴掌抽在士兵臉上:“TM的,這麼多人你大呼小叫什麼。死了多少人?”
“一百多人,咱們團裏麵沒人啦,怎麼辦?”士兵捂著臉問他。
“到鎮外守著,隻要鎮子不出事,咱們的運輸隊回來就沒事了。”他故作鎮定,其實心裏也有了一絲擔心。這幫八路不會打進來吧。
偵察員在兵營周圍探查一番,不禁感到十分驚訝。他原本以為這裏可以容納兩個營,但經過仔細觀察和分析,發現實際上最多隻能容納四五百人。更令人費解的是,營房內看起來似乎沒有多少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原來,被李雲龍擊潰的偽軍回來後分成了兩班。其中一班被派去守衛城門,而另一班則暫時休息。然而,當偵察員觀察時,卻發現一個班的人數僅僅相當於一個滿編的排。這意味著這個保安團存在嚴重的吃空餉問題。那麼,這個保安團究竟吃了多少空餉呢?
事實上,這並不能完全歸咎於邱陸澤。當時,許多部隊都處於這種狀態,吃空餉現象普遍存在。特別是那些雜牌部隊,他們的軍餉往往並不穩定,甚至經常長期拖欠。有時候會因為需要或有任務才會發放一些軍餉。麵對這樣的困境,這些部隊隻能依靠編製來維持軍隊的規模,通常隻有五六百人左右,卻敢於自稱“司令”。
他還算好的手底下七百多人,混個保安團的名頭。隻不過他好處吃多了,原來的副團長帶著他守著官道做煙土轉運。掙得盆滿缽滿,現在他舍不得丟掉這點生意了。由二百人一直在外麵跑運輸,萬家鎮派去一個連,平江鎮派去一個連,那都是蝗軍盯著的,手底下不就沒人了嗎。
偵查員出了鎮子騎上馬回旅部一報告,旅長就判斷出路遠鎮防備鬆懈,可以搞一搞。又詳細詢問了李雲龍戰鬥的情況,心裏更有底了。他下令新一團趁著今晚夜宴,夜襲路遠鎮。
路遠鎮的鎮長別看官不大,這排場可不小。娶個三房擺了三十桌,每桌的標準是十三碗。晉西北就和楚某人說的一樣,吃食較為普通。大戶人家擺宴也是八大碗居多,稱為八碟八碗。這種一桌十三碗已經算是極為奢侈了。
瓤腸、豬頭肉、涼雞塊、餕兒肉,胡芹豆豆、豆芽素三絲,石花酸漬白、五香豆腐幹;過油肉、炒灌腸、燒四寶、三絲魚翅、晉陽醋魚。滿滿登登擺了一大桌,喝的白酒是著名的杏花村。
豐盛的菜肴讓賓客吃的滿嘴流油,氣氛異常活躍。老頭紅光滿麵帶著小了他三輪的新娘登場了。新娘看著一副高中生的樣子,大紅色的長褂上繡滿黃色的福字。身上戴滿了金飾,嘴唇快咬出血來了。她怯生生的站在一邊手足無措。
“笑一笑,過去敬酒,今兒你讓老爺丟了臉。明天你爹你娘就吊在鎮外大樹上。聽清楚了嗎!”老頭見他這樣臉色一冷,低聲的喝道。
姑娘渾身一抖,隻好擠出一絲笑意,端著酒杯挨個敬酒。生怕老頭不高興了拿她全家撒氣。
邱陸澤喝的滿臉通紅,早就忘了什麼慘敗、防務。抓著身邊的便衣隊隊長王富貴講述怎麼撈錢。王富貴聽的眼神閃爍,嘴角帶著笑意。
酒宴的場地周圍有三十多名,身穿黑色立領盤扣套裝,手拿駁殼槍的守衛。都是老頭家的私兵,可見老頭對鎮子的把控程度。這也是老頭能穩居三鎮之首的原因。據說在縣裏也兼了和平管委會的委員職務。是腳盆雞的紅人。
正當大夥喝的五迷三道,氣氛熱烈的時候。外麵傳來了急促的槍聲和一聲聲炮響。老頭一驚丟下小媳婦就往裏間跑去。邱陸澤也有點酒醒了,晃晃悠悠起身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