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東看出了端倪,不動聲色站在一邊。而平江鎮的鎮長董建昌異常熱情,一邊拉著我一邊和我說著話:“淩河賢弟,咱哥倆好些日子沒見著了。哎呀,兄弟我苦啊,手底下人也沒有。都快吃不上飯了,你一定要幫幫我。”
我一愣看了看旁人,都是對這個話題忌諱頗深的樣子。我也不好搭話,看我沉默不言,他拉著我坐下:
“賢弟啊,隻有你能幫我啦,咱們鎮一共不到四千人。一千多人在礦場裏,還要養活七十多人的護礦隊。鎮子裏全是老弱婦孺。怎麼種的好地,我都快愁死了。”
隻有便衣隊隊長王富貴蓋上茶碗陰不陰陽不陽的說道:“董鎮長,你也對那些人太客氣了。別的地方都是礦下十小時一班打底。你自個安排他們下礦四小時。人少怪得了別人嗎?死了就死了,這年頭那裏不死人。你還當寶貝稀罕上了。”
“那些老的不是浪費糧食嗎?”保安團長邱陸澤突然開口道:“我最近提議蝗軍開辦登天廟,山頂上把老頭老太往裏一送,拿水泥糊住牆。這樣能節約多少糧食啊!蝗軍已經把這等差事交給我來辦了。哼哼,馬上我就要升旅長了。”
邱陸澤一臉得意洋洋地炫耀著自己的“功績”,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有多麼殘忍和無情。在場眾人聽後無不大驚失色,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回應。
王富貴臉色慘白,額頭上冒出冷汗,他實在難以想象眼前這個家夥竟然如此喪心病狂。這家夥還是人嗎?難道他家裏就沒有老人嗎?
一瞬間,整個場麵陷入了沉默之中,仿佛時間凝固一般。每個人心中都湧起一股寒意,對邱陸澤充滿了恐懼與厭惡。他們無法理解為何一個人可以如此冷酷無情,甚至將生命視為草芥。
我瞪大雙眼,震驚得無法言語。原本以為自己已經見識過各種各樣的壞人,但此刻才發現自己的眼界太過狹窄。這些人簡直就是一群惡魔,他們根本不配被稱為同胞。他們的行為令人發指,喪失了基本的人性和道德底線。
在這片土地上,人們本應團結一心,共同抵抗外敵侵略。然而,卻出現了像邱陸澤這樣的敗類,他們不僅背叛了國家和人民,還以殘忍手段對待自己的同胞。這種現象讓人痛心疾首,也讓我深刻認識到了人性的複雜和黑暗。
就在他自鳴得意的時候,一個士兵神色匆匆地跑了進來:“團長,咱們的收費站被八路打了。兄弟們死傷慘重。趕快派人去救啊。”
“救?救個屁,蝗軍看到八路都不吱聲。我去觸什麼黴頭,對了票箱拿回來了嗎?”邱陸澤脫口而出的話讓王富貴微微側目,他若有所思的想著什麼。
“沒有,八路幾分鍾就把收費站占領了。他們現在還在那裏打掃戰場呢。看樣子他們想占了。”
“什麼啊!他們多少人?”
“七八十人的樣子。”
“趕緊召集兄弟們,一營三營給我去地盤搶回來。告訴弟兄們,他們不是八路。準是那夥土匪冒充的。老子去鎮裏開過會,現在各地扯大旗的很多。快去。”
“邱團長,那你先去忙吧,等下凱旋歸來正好一起喝酒。”王富貴冷不丁的插了一句。
邱陸澤想都沒想就回了他:“我不去,收拾幾個毛賊用的上我去嗎。”
李雲龍帶著部隊打伏擊,這次他帶了總部新配發的地雷和手榴彈。早就埋好了地雷等敵人過來。
“喲,還真看得起我啊,出來這麼多?準備戰鬥,地雷一響機槍就給我壓製。投彈組給我手榴彈招呼上去。衝鋒號一響全團上衝鋒”
不過李雲龍實在是高估了他們,隻不過剛開始打擊,他們就撤退了。地上丟了一堆偽軍,就跑的沒影了。他都感覺自己用力過猛了。
“他N的,跑的倒挺快,快速打掃戰場,張大彪,你有沒有發覺啊?手榴彈地雷威力大了不少。”李雲龍狐疑的看著手裏的手榴彈。這玩意原來都是一炸兩半,現在怎麼傷害麵積這麼大,滿地都是小破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