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老爺子一生精於算計,豈能吞下如此大虧?他的對策簡單而直接——抬高價格,降低成本。於是,米價開始上漲。作為附近的大戶之一,他並未貿然獨自漲價,而是與周邊七十多家產糧大戶聯合起來。
另一方麵,他時常向腳盆雞訴苦,送去的糧食質量也逐漸向豬飼料看齊。他的愛國行為,我自然是讚賞的。老爺子有膽量!
然而,這套手段似乎在南方的生絲貿易中曾經上演過。那時,他們玩得崇禎皇帝都上吊了,還不亦樂乎。結果,滿清來了,暴力麵前,他們的手段有何用處?如今,他們的對手不僅是暴力,更是畜牲。你若與非洲的豺狗玩丟肉骨頭的遊戲,試試看。
一個禮拜後,鎮上突然傳來了三聲清脆的槍聲,仿佛是命運之神敲響的喪鍾,宣告著劉老爺生命的終結。
“你竟然敢擾亂華北占領區的物價,還戲弄蝗軍!”田中隆一憤怒的咆哮聲中,劉老爺一家被裁決了。
隨著劉老爺的死去,他的五千畝土地也全部歸我所有。從今天起,這片廣袤的土地將由我來統治,而糧食的供應也將由我來統一管理。
劉家的大院子如今成為了我的住所。這座大院坐北朝南,氣勢恢宏,是一座典型的清式建築。四周環繞著高高的風火牆,雙坡屋頂高聳入雲,給人一種莊嚴肅穆的感覺。院牆的屋簷下,繪有精美的彩色灰塑花邊紋飾,讓人不禁感歎工匠們的巧奪天工。
走進大院,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扇棗紅色的大門,門上鑲嵌著精致的銅環。輕輕推開門,步入天井,一股寧靜的氣息撲麵而來。接著,進入二進,眼前是五間寬敞明亮的廳堂,中間是正廳,兩旁則是廂房。再往裏走,穿過一道門,便是五間後罩房。
看著這座院子的結構如此精美,我毫不猶豫地決定搬進來住。同時,我將自己原來的房子改建成了一所學堂,並在這裏開辦了掃盲班。我希望通過教育,讓更多的人能夠識字讀書,擺脫愚昧無知。
在掃盲班,我們隻教授語文課程。隻要學生們能夠認識一定數量的字,就算畢業了。對於那些順利畢業的學生,我給予了一項特殊的獎勵——免除一年的稅款。這不僅是對他們努力學習的肯定,也是一項實實在在的惠民政策。
吳家家主得知這個消息後,表示願意承擔改建學堂和聘請教師的費用,以此表達對我幫助他們家確定軍糧繳納事宜的感激之情。此外,他還聽從了我的建議,減少了佃租,減輕了農民的負擔。
唯獨陳家似乎格格不入,依然做著缺德的生意。當然人家也不含糊,每個月一百大洋準時送到我家,他覺得萬事無憂了。
我把銀元換成金條,方便下次去漂亮國兌換物品。陸陸續續我把苟惠尋給我的瓷器都變賣了。還有他家裏的紅木家具都賣掉了。他家現在是我的兵營,住著八十多個西北軍、晉綏軍的潰兵。現在整編成保安部隊維持著鎮上的秩序。
來了這裏八個多月,始終沒有見到組織。這是我的一塊心病,難道這狗腿子要一直幹下去?不能為抗戰做點什麼嗎?
要說老天爺還是心疼咱們的,我這不就碰上了嗎?一個身穿長衫頭戴禮帽的教書先生模樣的男子一臉失望的走出藥房。身後馬上兩個賊眉鼠眼的男子跟了上去。一看就是要對這位先生不利。身上有槍我就不怕了,是時候該跟他們講講道理了。
槍法我確實一直在練,不過這東西短短幾個月練不出來。為了在民國亂世裏生存,我特意隨身帶了一把短管的杠杆式霰彈槍。這玩意短兵相接占很大的優勢。
兩個黑衣人快步竄上前去把那位先生拉進了小巷。我跟上前去,走進巷子就看到他倆拿匕首頂著那位先生:“說,你是不是C匪!”
“國難當頭,兩D合作,你們竟然還……”
“少廢話,把東西掏出來。”
“放開那位先生”我舉起霰彈槍對著他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