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你相思紅豆鬢染白發,可否纖手賜吾一襲煙花?

許你書箋諾言一曲求鳳,可否筆墨紙硯寄吾回言?

許你相濡以沫流年繁華,可否紅塵嬉鬧常伴嫁紗?

這一刻什麼都不用說,因為說什麼都是多餘的,我們久久擁抱在一起,多久都不會感到累,其實你說人修行,與天爭與地鬥,難道圖的真的是無敵於六道嗎?

人間萬般苦難,生死反複輪回,我有一知己,就已足夠。

當心中產生出這個念想後,佛湖上的恬靜怒蓮,再次盛開出一百片花葉,於是香氣灑滿了整個秦嶺平原,女孩滾燙的臉頰緊緊貼在我脖頸上,深深地聞著。

而我,已經抓到了大道的尾巴。

我睜開雙眼,眼神變得清澈無邊,頭頂悄然生長出兩隻可愛的銀色狐耳,風雪拉扯著我的白發,風雪之下,我麵露微笑,口中輕聲道:

“我李三坡今得一紅顏知己,又於仙池之戰中苟活,今日,我當自創一術!”

“此非幻術,而是獨屬於我的神通!我將它命名為……”

【神罰!】

話音落下,我隨手摘出一片紙灰:“就用這生者對死者沉痛的追憶,作為神罰的基底。”

說著,我又指向遙遠的黃泉大道:“老話講,黃泉路上切莫回頭,這是提醒死者斷絕對人世和家人的留戀,生死之界,不可逾越。”

“讓我抽取一絲黃泉之力,當做神罰的胚身。”

刹那間天地震動,就看一道黑紅色的寒冷氣場,如一條巨龍般從遠處湧來,一絲不少地落入我手掌。

我化身成一位古代青瓷大師,將手中這團黃泉之力一點點捏成胚身,盧曉瑩輕輕掙脫我懷抱,美目好奇地注視著我。

抽取黃泉之力後,我目光回到前方的秦嶺平原,朗聲道:“再用戰場上死去的亡魂將士怨念,為胚身染色!”

“最後,再為神罰加入因果本源和真實本源,以及我對生死的感悟……”

至此,神罰已成,掌心的血色胚身消失一空,我手伸向狐耳,輕輕拽出一根狐狸毛,向前輕輕一吹!

接下來,就是見證神跡的時刻了。

光來了,那是隻有我才能看見的七彩高維之光,在它麵前,連日月星辰都要黯然失色,那道光從我指尖散出的刹那,整個秦嶺平原的天與地,像漿糊般怪異地扭曲,交融在了一起,連時空都被徹底揉碎,消失了,天地變成了交染在一起的顏料。

盧曉瑩注視著眼前壯觀宏偉的異象,驚的簡直合不攏嘴,是的,我們都知道這種程度的神通,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陰間,可它卻奇跡般地真實出現了。

製造奇跡的人,是我。

我收回手指,天地的扭曲融合就此消失,秦嶺平原恢複了本來的樣子,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隻有平原上千萬隻餓死鬼,成為了神罰的受害者,它們在經曆了這場扭曲融合之後,陰身化作了一灘灘屍水,就此蒸發。

我對神罰的威力感到滿意,此神通,可引發時空的扭曲交融,來絞殺時空之中的一切敵人,它無需通過手勢和咒音發動,隻需拔下一根狐狸毛輕輕一吹就完事,對氣場的消耗也可接受。

神罰能在一瞬之間殺死數萬餓死鬼,那一定也能殺的死量子人,這是我為他準備的最後一份大禮。

“主子,開飯了。”我的廚師來喊我吃飯。

我們返回皇宮就餐,這一整天我都陪在盧曉瑩左右,夜裏也相擁在一起入眠。

……

慈禧死後,應龍的陰身也總算自由了,這也為應龍多爭取了一些壽元。

地宮就修建在皇宮之下,我特意下去看過,巨大的應龍沉睡在巨大的地下空間中,睡相疲憊中帶著解脫。

第二天,在皇宮大殿舉行加冕儀式,陳山火,李富強,楊業,以及我的心腹全部在場。

我和盧曉瑩並排坐在高高的黃金皇座之上,在我看來,在陰間加冕為王是完全沒意義的,可陳山火偏要來這麼一手,他說陰間不可無帝,畢竟應龍的陰身在這,要用帝王之名來鎮壓那些覬覦此地的鬼物。

我隻想快點殺死量子人,往生修羅道。

“我等恭喜陰帝登基!”

王司徒帶領眾人向我鞠躬,我一聽這兩個字,立馬皺眉搖頭:

“這名字不對,換一個!”

這就好比非給一麵鏡子取名陰境,這不純粹瞎扯淡嗎?

盧曉瑩捂著頭偷笑。

王司徒一愣,也察覺到不妥,說:“那就加個字,叫陰天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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