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時芙昕是不敬長輩,那大皇子這般那更是不孝了,要知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啊。
不過這也正式證明了,大皇子並沒有將時家女視為師父,當初展神醫的帶妹收徒不過是一個玩笑。
時芙昕似也沒想到大皇子會這樣,錯愕的看了過去,麵上全是難以置信。
皇上見了,神色有些意味不明,想了想,又看向時芙昕:“時氏,你可有話說?”
時芙昕深受打擊,眾人能明顯看出她在壓抑著怒氣,對大皇子的怒氣!
“皇上,臣婦有何錯之有?難道作為宗婦,臣婦連為自己申辯的機會也沒有?隻要是個人往臣婦身上安罪名,臣婦都得無條件的認下?臣婦不服!”
時芙昕邊氣憤的說著,邊用腳踩住想要替她辯駁的楚曜,接著,對著榮老王妃和在場的人扔了一句炸彈般的話語。
“祖母,我知道你在記恨我,大哥和二哥不能生育、斷絕子嗣一事,我是真的無能為力,並不是不想醫治他們。”
“我知道您疼愛大哥二哥,可是相公也是你的孫子,我也是你的孫媳婦,你何苦如此逼迫我呢?”
楚暄、楚昭不能生育一事,早被老王妃下了死命令,被瞞得死死的。
王府的人,都沒想到時芙昕會公然的說出來。
先前還在看楚曜、時芙昕好戲的楚暄夫婦、楚昭夫婦,此刻都是麵色鐵青。
沒有男人願意承認自己不行,還在大庭廣眾之下公布示人,楚暄隻覺得恥辱至極,而楚昭,看向時芙昕的目光更是跟淬了毒似的。
嘩~
在場的人也沒想到會聽到如此隱秘的家醜,臉色都極為精彩。
時芙昕一下就將焦點轉移到了榮親王府的家事上去了,皇上這時也不好說什麼。
一直沒說話的皇後突然開口了,還是在為時芙昕說話:“老王妃本宮覺得,你可能是真的誤會曜哥兒媳婦了。”
“本宮記得,永壽以前好像也是子嗣艱難,多虧了安國公夫人送的神藥,如今才有了孩子承歡膝下。”
“若論親疏遠近,永壽自然是沒法跟王府相比的,本宮相信,曜哥兒媳婦若真的有辦法,肯定不會不聽您的命令的。”
皇後表麵上是在為時芙昕說話,可實際上卻是行離間之事。
什麼叫論親疏遠近?
這是在提醒王府的人,時芙昕根本沒有把他們當家人才是真。
因為皇後的話,眾人這時才想起了時芙昕的另一個身份,天池老人的徒弟!
雖然不清楚時芙昕的醫術如何,可畢竟是天池老人的徒弟,想來也是有幾分本事的。
皇上也因皇後的話露出了笑容:“那皇後的意思是?”
皇後笑得越發的得體了:“皇上,天池老人的徒弟嫁入宗室,這是皇家之福呀。有她在,皇室也能少些病痛。”
“曜哥兒媳婦對老王妃確實有不敬之處,不如這樣,就罰曜哥兒媳婦日後專門為皇室看診如何?”
一句話,就讓時芙昕成了皇室的專屬大夫。
皇室宗親那麼多人,這事要是定下了,日後時芙昕也就別想有自己的日子了,專門給皇室跑腿算了。
皇上似覺得這提議不錯,剛想說什麼,就聽到時芙昕笑出了聲。
皇上、皇後同時不悅的看了過去。
皇後:“曜哥兒媳婦,你笑什麼?”
時芙昕看著她:“皇後娘娘,你知道拋開身份不談,什麼人不能得罪嗎?”
皇後皺了眉頭,看著時芙昕沒說話。
時芙昕自問自答道:“皇後娘娘尊貴慣了,估計不知道,那讓臣婦告訴你吧,廚子和大夫是不能隨便得罪的喲。”
“知道為什麼嗎?”
“得罪廚子,他會在你吃的東西裏吐點口水,加點惡心的作料,比如排泄物什麼的,你還一點都吃不出來。”
嘔.
大殿裏直接響起了作嘔聲。
時芙昕還在繼續:“得罪大夫那就更可怕了,讓一個人悄無聲息的死去,辦法有很多。”
皇後被這話驚掉了,不僅她,在場的人有一個人算一個人都沒想到時芙昕竟敢說出這樣的話來,她是不想要小命了嗎?
就是楚曜,也驚愕的看著時芙昕。
時芙昕卻是笑看著皇上:“皇上,天山神醫一脈,看診從不受人威脅,作為龍氏傳人之後,我們隻為皇上所用,其他人無權號令。”
皇上沉默著沒說話,縱觀他所知道的龍氏傳人傳聞,確實從未出現過任何威脅皇權的事跡。
其他人也沉默了,差點忘了,時芙昕還是龍氏傳人之後。
龍氏傳人啊,這身份隻要用好了,誰敢輕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