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點龍氏傳人的傳說,也明白諸皇子並不想讓殿下和龍氏傳人牽扯上關係.
和大皇子妃一般心不在焉的人不在少數,時間在微妙的氣氛中慢慢劃過,很快就到了開宴的時間。
太皇太後上了年紀,精力不濟,也就沒有出席宮宴,眾女眷在皇後的帶領下,去了宴會大殿。
到了宴請的大殿,時芙昕走到楚曜身邊坐下,兩人都給了彼此一個‘沒事’的眼神。
宴席開始,時芙昕默默的吃著東西。
酒過三巡之時,時芙昕被點名了!
“曜哥兒媳婦!”
時芙昕心道一聲‘來了’,抬頭看向叫她的成陽公主,眼底冷意翻湧,麵上笑意盈盈。
在場的其他人也都精神了起來,眼中全是看好戲的神色。
知道成陽公主要找麻煩,時芙昕不等她出聲,便率先對著她舉起了酒杯:“按照輩分,我該喚公主一聲姐姐,借著這次回門宴,弟妹敬公主姐姐一杯,我先幹為敬。”
剛剛成陽公主那聲‘曜哥兒媳婦’明顯是長輩叫晚輩的語氣,可時芙昕這話一出,直接表明了兩人是平輩。
成陽公主麵色有些難看,皮笑肉不笑道:“果真是口齒伶俐,難怪一嫁進王府就欺得長輩都要退避三舍。”
時芙昕滿臉詫異:“公主何出此言?不說我從未做過這樣的事,即便是做過,公主又是如何得知的?難道公主在王府安插了眼線?”
“嘶~”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這樣的話是能在宮宴上說的嗎?
還當著皇上的麵!
不知道成陽公主是皇上最寵愛的妹妹嗎?
眾人都不由瞅了瞅高位上的皇上,見皇上隻是默默的聽著,沒什麼反應,眾人都快速收回了視線。
一直沒什麼存在感的榮老王爺則是眼中劃過一絲亮光,第一次認真的打量了一下時芙昕這個孫媳婦。
“一派胡言!”
成陽公主怒視著時芙昕:“本宮何曾在王府安插眼線了?在皇上麵前,你也敢胡說八道。”
時芙昕不解了:“若是公主沒安插過眼線,那你如何得知王府裏發生的事情?”
成陽公主冷哼道:“你在王府的所作所為整個京城都傳得沸沸揚揚了,你自己問問在場的人有誰不知道你做的那些好事?”
時芙昕笑了:“既是流言蜚語,就當不得真,事情的真相怎麼能依靠道聽途說來斷,這和眼瞎耳聾有什麼區別。”
這話一出,眾人再次倒吸涼氣,皇上看向時芙昕的目光也眯了眯。
這一次,停留在時芙昕身上的目光更多了。
慶陽公主看向並肩坐著的公孫明和胡芯蕊,心中滿是慶幸,幸好當初兒子沒有選擇時家女。
這個時芙昕,太大膽了!
範明宇在成陽公主朝著時芙昕發難的時候,麵上就露出了強烈的不認同,可在聽到時芙昕公然嘲諷慶陽公主,麵上又帶出了些憤色。
坐在他身邊的金氏,見他左右為難的樣子,心中滿是譏諷。
真是個多情種呀,時家女都嫁給別人了,竟還放不下人家!
麵對成陽公主的發難,時芙昕三兩句反擊了回去,看著氣得說不出話的成陽公主,眾人以為事情到此就該收尾了,誰曾想,榮老王妃這時站了出來。
“曜哥兒媳婦,你怎麼能如此對成陽說話?還不趕快道歉!”
時芙昕麵無表情的看著榮老王妃,不為所動。
一旁的楚曜也是麵色陰沉,放在腿上的手直接攥成了拳頭,牙關也緊咬著。
這時,成陽公主笑了:“大家看到了沒有,老王妃已經發話了,作為孫媳婦,竟不照做,這不是頂撞是什麼,這不是不孝是什麼?”
“哼,當著我們的麵你都敢如此忤逆,可以想象,平日裏在王府你會有多麼的猖狂!”
說完,成陽公主就看向皇上:“皇兄,曜哥兒媳婦忤逆不孝,要是宗婦都像她這般,宗法豈不亂套了,您可得好好懲戒一番。”一副請皇上做主的模樣。
皇上做出沉吟的樣子,突然看向大皇子:“老大,你覺得呢?”
大皇子此刻的心拔涼拔涼的,他已經明白了,今天成陽公主鬧的這一出就是父皇指使的,目的就是想離間自己和師父的感情。
想通這一點,大皇子麵色發白的站起身,咬牙道:“時氏不敬長輩,確實該按照宗法予以懲戒,以正視聽。”
時氏
不僅沒有叫師父,還請求皇上責罰.
聽到大皇子的回答,大殿裏再也不如之前那般安靜,響起了低聲的議論聲。
當徒弟的請求責罰師父,這還真是聞所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