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七郎驚訝的看著被關在鐵籠裏的那幾百個小孩。
“應該是被抓來的,天羅門想壯大下去,就離不開人手,這些小孩從小被當成預備殺手來進行訓練。”
說完,李五丫就彈出了幾顆鐵珠,將所有鐵籠都給打開了,然後就和李七郎躲在暗處,看著那些小孩子驚慌失措的逃走。
等所有小孩子都跑了,李五丫和李七郎才去了最裏頭的水牢。
水牢呈圓形,直徑有十多米,白衣中年男人被鐵鏈鎖在水牢中央的石台上。
李五丫和李七郎沒有進去,隻是站在門邊往裏看。
白衣中年男人狀態很不好,骨瘦嶙峋,裸露在外的手跟雞爪似的,兩條鐵鏈直接從他肩上的琵琶骨穿過。
但他將自己打理得很整潔,可以看出,是個講究人。
“既然來了,就進來吧!”
白衣中年男子覺察到了門外的動靜,率先開口。
李五丫和李七郎對視了一眼,沒有動。
白衣中年男子等了一會兒,見外頭還是沒動靜,嘴角勾了勾,繼續道:“怎麼,我武功全廢,又被鐵鏈鎖著,就這樣,還不敢進來嗎?”
聽出這人是在引誘他們進去,李五丫沉思了一下,不想招惹額外的麻煩,當即決定帶李七郎離開。
就在兩人轉身之際,中年男子又出聲了:“你們門主出門訪友去了,你們就算進來見了我,他也不會知道的。”
“怎麼,你們就真的不想學我天波門的獨門絕技——十麵埋伏嗎?”
天波門?
這又是什麼門派?
十麵埋伏,聽上去好像跟音律有關。
是音波功嗎?
李五丫看了看李七郎,猶豫了一下,最後打開了水牢門,神色警惕的站在了門邊。
白衣中年男人麵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緩緩轉過身看向牢門方向。
當看到兩個小孩子站在門邊,樂音有些愕然,半晌才找回聲音:“你們是誰?”
李五丫反問:“你又是誰?”
樂音打量著兩人,突然笑了:“看來天羅門是真的出事了。”
李五丫挑眉:“何以見得?”
樂音臉上的笑容越發深了:“天羅門要是不出事,你們兩個能站在我麵前嗎?”
李五丫沒說話,像是默認了。
樂音再次打量了一下兩人:“你們當中有人會聲波功?”
這話一出,樂音就看到小男娃雙眼亮了亮,心中頓時有了計較。
看來剛剛他真的沒有幻聽。
“我是天波門門主。”
李七郎有些好奇:“天波門?幹什麼的?”
樂音笑道:“天波門的人擅長音律,和聲波功一樣,都是用聲音殺人。不過,音波功借助於樂器,倒是比聲波功更有優勢一些。”
李七郎立馬問道:“有什麼優勢呀?”
樂音:“聲波功過於直接粗放,你一開口別人就知道了,但是音波功則不同,更加的內斂婉轉,也更加的隱秘。”
說著,笑意滿滿的看著李七郎,“想學嗎?”
李七郎有些心動,不由看向李五丫。
李五丫看著樂音:“你被關在這裏,應該就是因為天羅門的人想學你們天波門的獨門絕技吧?”
樂音沒有否認,笑著點了點頭。
李五丫:“看你的樣子,天羅門的人並沒有成功,你寧願被他們如此關在這裏也不願意交出天波門的絕技,怎麼會輕易的傳授給我們?”
樂音笑了:“小娃娃你很聰明。”
說著,樂音麵露悵然。
“我被關在這裏十多年了,一身武功盡廢,天羅門門主左廣為了逼迫我交出十麵埋伏,隔段時間就給過來逼迫我一番,我受盡折磨,身子骨早已不行了,如今已是油盡燈枯,時日無多了。”
“但是.我還有大仇未報!”
說著,直視著李五丫和李七郎。
“想學我的絕技,總得告訴我你們是誰吧?”
李五丫看了看他:“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們是被天羅門的人抓進來的。”
樂音直接否定了:“不,你們不是。”說著,笑了笑,“你們應該不知道天羅門的人是如何訓練小孩子的吧?”
“殺手嘛,自然是要殺人的,而且還得從小培養。你們要真是被抓來的,不會是現在這樣的眼神。”
李五丫:“那應該是什麼眼神?”
樂音臉色瞬間冷漠了起來:“嗜血、無情!”
李五丫沉默了一下,無奈道:“好吧,我承認了,我們不是天羅門抓來的,我們是跟著我們師父來的。”
樂音:“你們師父是誰?”
李五丫:“我師父是白月光。”指了指李七郎,“他師父是黑蓮花。”
樂音蹙眉:“白月光、黑蓮花,我怎麼從未聽說過這兩人?”
李五丫失笑:“天下之大,你怎麼可能事事都知道?”
樂音想想也是,笑道:“你們為何來這裏?為何對付天羅門?”
李七郎搶答了這話:“天羅門的人作死,惹到了我們師父,然後就被我們師父給端了老巢。”
看著得意神氣的李七郎,樂音眸光動了動。
若是小女娃的話,他還會有些懷疑,可這話是小男娃說的,他倒是信了幾分。
沒辦法,小女娃比小男娃精明多了,別看還是個小孩子,她嘴裏的話,他都分辨不出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
想了想,樂音又問道:“你們是何門何派?”
李五丫隨口就來一句:“暗香門的。”
樂音又皺起了眉頭。
暗香門,沒聽說過啊。
難道是他被關之後才出現的小門派?
樂音的目光在李五丫和李七郎身上轉了轉,又看了一眼毫無動靜的水牢外,繼續問道:“要學天波門的獨門絕技,得先拜我為師,你們願意嗎?”
視線直接投向李七郎,像是在詢問他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