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沉鋒的目光中溢滿了悲傷和痛苦,而貝夫人已經再次泣不成聲。
他們護著尤娜,看向夏微的表情裏已經滿是恨意。
在他們眼中,夏微就是從貝蘿的手中搶走了風奕的人,就是因為她,貝蘿才失去了風奕,也造成了貝蘿的痛苦和瘋狂,就是因為她,貝蘿才會去買醉,最後慘死。
他們恨,恨夏微的出現,恨風奕的無情。雖然他們也知道夏微說的有些道理,害死貝蘿的人是夏微的可能性不高,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去遷怒。在找不到凶手的時候,他們迫切地需要一個對象來讓他們盡情地發泄對女兒死去的悲痛和對凶手的痛恨。
那麼,在尤娜給出了夏微這個答案之後,他們便不願再去想別的了,隻想要出氣。
風奕自小在貝家二老身邊長大,自然熟悉他們的脾氣,一看他們此刻的臉色就知道了他們的想法,心中幽幽地歎息了一句。
“貝伯伯,貝伯母,我知道你們現在對貝蘿的死無法接受,可是請你相信我,夏微覺得不可能會去害貝蘿的,而且貝蘿遇害的那天晚上,夏微恰好生病住進了醫院,一晚上都處於昏迷狀態,這一點醫院的醫生都可以證明。”
對於風奕的維護,貝沉鋒始終沉著臉,並沒有看養子一眼。
他的目光都集中在夏微的身上,陰鷙,深沉。而跟他比起來,貝夫人則是赤果果的怨毒了,她看著夏微,指尖狠狠地掐進了肉裏。
“哼,我相信她沒用。蘿兒死的太蹊蹺,肯定是被人害死的。現在夏微是唯一有動機的人,至於你說她當晚生病,這未免太巧合了。我想,黃局長應該會認真對待這條線索的。”她說著,目光投向了場中的一個黑衣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聞言,心中暗暗叫苦,可是這個時候他還是站了出來。
“黃局長,你說呢?”貝夫人目光灼灼地盯著他,語氣冰涼地問。
黃騰輕咳了一聲,盡力使自己此刻的表情看上去嚴肅認真地道:“嗯,貝夫人說的沒錯,這是一條比較重要的線索。這位小姐,麻煩你跟我走一趟吧。”
風奕看著這位以往算得上“安分”的公安局長,此刻卻像是貝家的狗腿子一樣站出來,還站在了他的對立麵,臉色更加難看了。
他不由分說地攬著夏微的肩膀,眼神中陰沉地如同幽譚,“黃局長,你這樣說不太好吧。我剛剛已經說了,夏微當晚身在醫院,我一直陪著她,這個不在場證明還不夠嗎?”
黃騰看著明顯怒火中燒的風奕,苦笑了一聲,“唉,風先生,雖然您說有不在場證明,但這個證明還需要我們求證一下才行,還有,夏小姐確實是這起案子唯一的線索了,所以……還請您配合一下,我可以保證,夏小姐隻需要跟我們走一趟進行一下詢問,我們不會對她怎麼樣的。”
風大少爺的名頭在魔都的地界上誰人不知?可是黃騰也沒辦法啊,貝蘿的案子他們確實無處下手,貝蘿已死,那些和她一起的紈絝子弟也是死的死,昏迷的昏迷,那些死了孩子的家長們都快要把他的警局給拆了,他要不盡快查清楚,那麼恐怕他這個位置也坐不了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