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娜太了解貝蘿了,貝蘿就不是那種陰狠的性子,雖說對於風奕執著了些,但終歸還是個心軟的女孩子。即使暗中給夏微下什麼絆子,或者使些壞,但應該不會有什麼歹毒的心思。可是她低估了風奕對貝蘿的影響,也低估了貝蘿對風奕的執念。
那之後的幾天,貝蘿再也沒有找過她,她因為擔心還給貝蘿打過幾次電話,但貝蘿每次的語氣都鬱鬱的,聽起來很不好。她問她在哪裏,她也隻說是在家。然後幾天後,她聽說貝蘿去見了風奕和那個夏微。然後失魂落魄地回來。
那一晚,貝蘿約她出來,兩個人找了個私人會館,貝蘿什麼也不說就是喝酒,不停的喝酒。尤娜敏感地感覺到貝蘿一定了有事,但以往和她無話不談的貝蘿這次卻什麼也不肯說了。碰到風奕的事,貝蘿的行為就一向反常。
她當時隻是一味貝蘿又被風奕刺激了,這會兒有些想不開。和以往一樣,她安慰她,照顧她,直到她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是她男朋友打來的,說是有事,然後她和貝蘿說了一聲就離開了。她走的時候貝蘿還沒有斷片,反而很清醒地跟她說了拜拜,沒想到第二天她就聽到了貝蘿死亡的噩耗。
事情怎麼會這樣?尤娜根本不相信那些警察跟她說的話。貝蘿她比誰都熟悉,怕毒品怕的要死,怎麼可能去吸毒?還是跟那些紈絝子弟一起,她平時可是最看不上那些人的。
尤娜敏銳地感覺到不對,可是所有人都像是在陳述一個既定事實一樣訴說這件事,好像她的質疑是愚蠢之極的。
對於她來說,貝蘿隻是一個普通朋友,她為了某些利益要捧著的小公主,或者說靠山。所以她雖然滿心疑問,但還是不想惹麻煩,便不再說什麼。
可是當她在貝蘿的葬禮上,看到那個光明正大站在風奕身邊的女人時,她的腦子裏“嗡”的一下,好像什麼都想明白了。
“到底怎麼回事?娜娜?”貝沉鋒皺著眉問。
尤娜是貝蘿生前很要好的朋友,所以他們請她來參加貝蘿的葬禮,可是這並不意味著她可以在這裏這樣喧嘩,驚擾貝蘿的亡靈。
“貝伯父,貝伯父,是她,就是她,一定是她!”尤娜指著夏微,眼中滿是驚怒。
“什麼?”眾人一頭霧水。
“貝蘿不會那樣死的,是她,一定是這個女人害她的!”尤娜激動地說。
瞬間,葬禮上的人一片嘩然。
所有人都看著尤娜和夏微,好像他們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消息?
“什麼,你說什麼!”貝沉鋒震驚之下一把抓住尤娜的肩膀,眼中已經泛起了紅色的血絲。
貝夫人也是滿臉驚駭,看著尤娜,“你說什麼,蘿兒,我可憐的蘿兒……”
“伯父,伯母,是……”尤娜開口。
“住口!”風奕一聲陰沉的冷喝瞬間將尤娜到嘴邊的話嚇了回去,“尤娜小姐,你最好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如果你再這樣毫無根據的誹謗,那麼就請離開這裏。”
風奕此時的臉色無比冰冷,讓人如同一下子置身冬天的室外,打了個寒顫。
尤娜也被嚇住了,臉色瞬間蒼白如雪。
貝家二老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看向風奕的目光帶了幾分不滿和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