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屬瞎聊。
之後鞏安講正事，指一指斜對麵的山峰，“那是不邪峰，由九長老看管，宗門所有的錄影石都在那邊，這兩塊看完，你可以去那邊借。九長老是話癆，去之前你要做好準備，至少陪她聊上一刻鍾。”
鹿攸寧倒沒想到，“聊啥？”
“聊修真界的各種八卦，聊少了她不借錄影石。”
“那……三師姐……”
“三師姐和九長老關係很好。”
鞏安諄諄教導，“渡靈宗所有的長老，都是大師姐從修真界各個角落搜羅來的散修，各有本事，你別小瞧他們。”
鹿攸寧哪敢，她嘿嘿一笑，“我最喜歡八卦。”
這頭聊得愉快，那頭少年威風，禦劍飛回。
“小師妹，我領到靈石了。”
晏岢滿臉得意，拍拍袖袋，“走，咱們逛街去，你剛來這裏，肯定沒有芥子口袋，我送你一個。”
鞏安居然也不反對，“一起。”
逛街是女人的天性，性格板正的四師姐也有這方麵的愛好。
*
還是鞏安禦劍，帶著鹿攸寧下山。
晏岢嫌慢，顧自禦劍先行，雙方約好在中央大街專賣芥子口袋的店鋪--梁有倉見。
路上鞏安給鹿攸寧科普修真界四大宗門的情況。
“月明宗隻收劍修，強大而貧窮；符星宗是符修大宗，陰險又瘋狂；落器宗是器修大宗，聰明但無趣；丹雲宗是丹修大宗，清高且富有。”
鹿攸寧記性好，聽一遍就記住了。
“月明宗隻收劍修，那其他三個宗呢？”
“隻收他們各自的專長，以及劍修。”
“為什麼還收劍修？”
“符修、丹修、器修都很柔弱，需要劍修的保護。”
鹿攸寧點頭，表示自己懂了，然後她好奇地問，“這四個宗有貧窮啊，陰險啊，聰明啊，清高啊之類的評語，咱們渡靈宗的評語是啥？”
撇一撇嘴，鞏安慢吞吞地說，“蠻橫，不講理。”
鹿攸寧噴笑，“他們是嫉妒吧。”
“確實。”
鞏安不以為然的樣子，“他們喜歡攀比，得到一個極品靈根都要廣泛地宣傳一下，知道咱們親傳全部都是天品靈根，他們就罵天道偏心。大師姐讓我們不要與他們計較，還開放中央大街讓他們賺錢。尤其是落器宗，賺得最多，但他們宗主一心一意就想拐咱們三師姐去他們那兒。”
還有這種事情？
鹿攸寧精神抖擻了，理所當然地說，“來而不往非禮也，咱們也去落器宗拐幾個新人大牛過來。”
她這個說法比較新奇，鞏安倒沒這麼想過，歪過頭看她，“可以這樣嗎？”
鹿攸寧理直氣壯，“他們可以，咱們當然也可以。”
鞏安猶豫，有點想不好的樣子。
鹿攸寧搓搓小手，“把這一條記到待辦的小本本上，有機會咱就上。”
“但是大師姐讓咱們與他們和睦相處。”
“拐他們的人，也可以與他們和睦相處。畢竟咱們蠻橫，不講理嘛。”
鞏安有被說服的感覺，居然與她討論起行動方案。
“怎麼拐？”
鹿攸寧笑眯眯，“得先去了解一下，落器宗有哪個值得咱們拐的人才。也不用太刻意，見到了就聊聊，次數多了也許就成了。”
“聊啥？”
“聊科技進步唄，咱們渡靈宗有三師姐這種引領行業發展的大神級人物，他們不得主動靠過來？”
鞏安聽不懂，但是莫名覺得很有道理。
說著話，二人走入了渡靈宗的中央大街。
周圍好多人，摩肩擦踵，人氣非常旺盛。
鹿攸寧的21世紀已經進入網購時代，手機購物為主，生活中已經很少見到這種熱鬧場麵，置身其中，她東張西望，漸漸興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