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是很奇妙的東西。
而畫皮自誕生以來,以人心為食。
是它吃下的人心改變了它,還是它一次又一次蠱惑欺騙的人類改變了它呢?
無人知曉。
地鐵站裏,在站台的盡頭處,有一個由無數扭曲的肉塊堆砌而成的怪物,像是一座活生生的肉山,正在不斷膨脹。
隨著肉塊的不斷膨脹,空氣中彌漫開了一種腐爛與新生混合的氣息,讓人聞之心悸。
每一次膨脹,都伴隨著細微的“劈啪”聲,仿佛是骨骼斷裂再重組的聲音,又似肌肉撕扯的聲響,令人不寒而栗。肉塊的邊緣,偶爾會滲出一些膿液狀的物質,滴落在地麵上,發出輕微的“滋啦”聲,留下一道道惡臭的痕跡。
那張人皮已經被撐裂開來,原本清俊的五官變成黑黝黝的洞,盡管如此,那雙屬於畫皮的眼睛還在看著擁月。
“你不喜歡我。”畫皮肯定道。
“廢話。”擁月抬手,掌中的咒力逐漸凝聚成了一把古樸的長劍,是老祖曾經的武器掩日。
“但是我喜歡你。”畫皮似乎自言自語,“沒關係,我重新把你藏起來就可以了。”
“..承蒙厚愛?”擁月回答得毫不猶豫,下一秒跟虎杖從兩個方向向怪物攻去。
擁月的劍每一次揮舞都精準地刺入怪物的肉塊之中,劍尖劃過之處,肉塊被割裂,噴濺出惡心的液體,但是傷口處的肉塊瘋狂蠕動,長出新的血肉,飛速愈合了。
擁月有種在跟史萊姆打架的錯覺。
不管切割掉多少,下一刻都會重新長出來。
等擁月回過神的時候,她的小腿已經陷入扭曲肉塊中了,她毫不猶豫用月銃擊穿了束縛住她腿部的肉團。
回頭一看,就發現那邊虎杖在打出一記黑閃後,被打飛出去,又落下的肉塊覆蓋了,肉塊們很有“心機”的迅速粘連在一起,將虎杖半個身體都埋了進去。
擁月當機立斷,後退幾步,急速向前奔了幾步,借力踩上肉山,拉著虎杖的後領子將他拽了出來。
“老師?”虎杖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停下了動作。
擁月拽著他一路到了遠離肉山的地上才停下,她望著這團肉,麵色凝重。
“它在對我們使用它的術式。”
“什麼?”
擁月放下虎杖,解釋道,“它的術式應該是可以影響我們的一些思維,所以我們剛剛才會選擇跟他近戰。”
“越打越進去,差點被它整個吞沒了。用遊戲的說法就是,這團肉在對我們進行精神攻擊。”
虎杖明白了擁月老師的意思,難怪他剛剛感覺到越打越滯澀。
擁月跟虎杖隻能停下手中的動作望著這座肉山。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團肉塊逐漸占據了地鐵站的大半個空間,它的膨脹似乎沒有盡頭,直到整個車站都被它那扭曲、惡心的身體填滿。
近乎滿血的天級的詛咒,傑的咒靈操術不能直接吸收。
直接用月統轟碎也不行,一是怕波及澀穀裏的幸存者,二是還得想辦法讓他帶路找到羂索,奪回悟。
就在擁月思索著要不要幹脆用絕招的時候。
“擁月老師?你沒事了嗎?”前來支援的薔薇出現了在了他們身後,當女JK看到他們麵前的肉山時,有些錯愕地“呃”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