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馬來西亞生活悠閑。
全年氣候溫暖,擁有豐富的自然資源和美麗的風景,碧海藍天。
半身被大火焚燒成焦黑的金發咒術師,步履蹣跚地走下台階。
他麵前是無數扭曲而詭異的行屍走肉。
好累,真的好累。
一隻眼睛已經被燒毀的男人,揮舞著手中的武器,祓除著麵前的行屍走肉們。
現在還要去拯救伏黑同學、真希同學,還有直毘人先生呢。
他們不知道怎麼樣了。
七海建人每一次揮舞武器擊向行屍走肉都像是耗盡了全身力氣。
他的動作沉重,充滿了決絕和力量,猶如正在走向最後的死亡。
鼻梁上有顆痣的青年靜靜地待在角落看著麵前金發男人傾盡全力的戰鬥。
明明可以選擇離開,偏偏越加深入,真是讓人費解的人類。
他注視著他,直到最後一個行屍走肉的倒下。
“原來你在啊。”
金發咒術師的背脊上,覆蓋上了一隻冰冷的手。
畫皮臉上如同麵具般的微笑表情絲毫未變,他歪了歪頭,“你認識我?”
七海的聲音充滿了疲憊。“不認識,但是跟我曾經在電影院紙幣上感受到的咒力一模一樣。”
“…啊,是這樣嗎?初次見麵,幸會,我是畫皮。”
七海再跟他說話,而是想起了電影院廁所裏死掉的男生。
胸口處一個拳頭大小的血色窟窿和丟失的心髒。
下一刻,他的嘴角溢出了大量的鮮血。
七海低頭望去,胸口已經出現了一個破洞,大股大股的鮮血不斷往下流淌。
一隻蒼白的手,長著怪異而尖銳的黑色指甲,穿透了他的胸膛。
那隻詭異的手中緊緊攥著一顆正在劇烈跳動的心髒。
最後的意識讓他好像產生了幻覺,他看到了高專時已經逝去的摯友——灰原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黑發棕眸穿著高專校服的摯友,指向了他身後的方向。
七海若有所覺地側了側頭,聽到了一聲帶著哭腔的“七海海”。
是虎杖同學。
不,灰原,不可以,現在說出來就會變成對他的詛咒。
“虎杖同學…”
但是異變突生,七海身邊的詛咒猛地後撤好幾步,但是他的手臂還是被一道猶如流星般的白光所削去。
七海下落的身體被虎杖牢牢地接住。
“七海海?沒事吧?”虎杖扶著七海,嗓音裏還帶著未散幹淨的哭泣。
七海勉強睜開了僅剩下的一隻眼睛,就看到擋在了他跟虎杖同學麵前的擁月小姐。
擁月前輩,沒事了嗎?太好了。
擁月麵不改色的跟畫皮對峙著,另一隻按在七海的肩膀上。
無為轉變的咒力灌入七海的體內,重塑他的心髒。
畫皮站在幾步開外,眼神灼灼地盯著擁月,“你…出來了?”
“嗯?”這種詛咒用的是中文。
畫皮轉頭看了眼自己被破壞掉了的手臂,毫不在意地甩了甩,一隻全新的手臂慢慢長了出來。
“你認識我?”
“認識,我一直在看著你。”畫皮的臉上出現不同以往的神情。
真實到他仿佛是個真正的人類。
“真可怕啊。”擁月的指尖白色的咒力浮動,下一次的月銃正在蓄勢待發。
“你很生氣?”畫皮似乎有些不解,“為什麼?”
擁月收回了按在七海肩膀上的手,心髒重塑成功,身體已經恢複到了最佳狀態。
無為轉變,因為人與人之間的憎恨和恐懼而誕生咒靈的術式。
偏偏被擁月用來拯救,不知道灰發咒靈的棺材板會不會響?
七海緩緩地站了起來,擁月看了一眼他道,“七海,去外圍跟薔薇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