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應該是真人的活,但是他好像已經死掉了,現在隻能麻煩你啦。”
“如果是打架的事,免談。你應該知道我不擅長戰鬥吧?”
“不是呢,隻是想麻煩你變成真人的模樣,稍稍製造一個小幻境,來完成一個束縛。”
兩個人邊說邊往外走,等走到神廟門口的時候,畫皮回頭看了眼神座上依舊昏迷的擁月問道,“她一個人在這?”
羂索笑眯眯地道,“沒關係的,我已經麻煩了一個老朋友了。”
留在神廟的擁月獨自沉迷於夢中,她身上食夢貘的咒力正在一點一點的減少。
悔恨,無力,心痛,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胸口上壓上了一塊沉重的石頭,讓人喘不過氣來。
那些未曾說出口的話,那些未曾采取的行動,如今都化作了沉重的負擔,壓在擁月的心頭。
如果不是她天與咒縛的關係,她是不是能順利在櫻花國待滿3年,她要是在櫻花國是不是就能改變傑的命運,是不是可以讓五條不再一個人撐起整個咒術界,如果她能早點改變櫻花國咒術界,結束咒靈時代,是否大家不會麵臨那麼多的死亡和分離?
心痛與悔恨交織成一張無形的網,將她緊緊束縛,讓她無法呼吸,無法逃脫。
劇烈的負麵情緒讓她的咒力爆發,記憶湧入她的腦海。
一幕幕,她重新回到櫻花國的場景浮現在她的眼前。成為007勞模的五條悟,被兩麵宿儺受肉的虎杖悠仁...
對了,悟,虎杖,她這次回到櫻花國的目的,還有她製定的拯救地球計劃五部曲。
一切的一切都還來得及...
“月..很多事..都已經過去了,你得往前看。”夏油傑滿含無奈又溫柔的聲音響起。
擁月緩緩睜開雙眼,她的眼角還有一絲尚未幹涸的濕意,她發現自己正仰麵躺在一片猩紅的血泊之中。
她的視線逐漸清晰,隻見四周被一層薄薄的血氣所籠罩,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她試圖動彈,卻發現自己的四肢沉重如鉛。她的目光穿過迷蒙的血霧,落在了層層疊疊的屍骨之上,那些白骨在昏暗的光線中泛著幽幽的光澤,由這座死亡堆砌出來的寶座上坐著一個男人。
男人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線中顯得格外陰森,仿佛是這片死亡之地的主宰,他身著一身寬大的浴衣,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她,那張跟虎杖猶如孿生兄弟的臉,是完全不同的冷漠和孤高。
那雙血紅色的眼睛,讓擁月有一種他在看死人的錯覺。
兩麵宿儺?
“真弱啊,女人。”
話音剛落,擁月還沒來及發出聲音,她的身體已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從腰部整齊的切割成兩半,然後無聲地墜入了那片翻滾著猩紅泡沫的血水之中,激起一圈圈令人毛骨悚然的漣漪。四周的空氣似乎因這突如其來的暴力而凝固,隻有血水與石壁碰撞的沉悶聲響,和那不斷擴散的血腥味,充斥著整個空間,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