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和心髒都沒有了。”硝子一邊脫下手上的醫用手套,一邊說。“剝得很利落幹淨。”
她身後的解剖台上,一站一坐著兩個人。
站著正在拿筆記寫什麼的紅毛娃娃臉,是華國的二級咒術師弘澤,同時他也是華國成立的專案小組的一員。
夏油傑的屍體失竊事件以及這次疑似天級詛咒畫皮的追蹤案件,都是他在辦。
如果不是他對錯綜複雜的案件充滿興趣,麵對最近接連不斷的案件,他可能已經和七海一樣,高舉“勞動就是狗屎”的牌子了。
他負責查,五條家的人負責協助他。
而坐著的正是五條悟,他坐在另一個解剖台上,右手跟左手搭成了一個三角形,指腹輕輕敲擊著在嘴唇邊,似乎在思考什麼。
解剖室的大門打開了,擁月跟虎杖等人走了進來。
三隻的目光從硝子身後躺著的屍體上掃過,那具蓋著白布的屍體,他們隻能勉強看清一個人形輪廓。
紅色卷發的娃娃臉青年,笑起來露出一顆小虎牙,他指著解剖室黑板上貼著的大大的女生照片詢問道,“你好,虎杖同學,請問在電影院裏看到的女孩是這個人嘛?”
徐清疏依據琦玉市立浦見東中學的線索,調查了擁月等人前往立浦見東中學半年內學生的轉學和失蹤記錄。
最後查到一個名叫酒井美奈的15歲學生,失蹤了。
弘澤在中學的樓頂水箱找到了一具女屍,送到高專,硝子解剖後確定了身份就是酒井美奈。
而黑板上的照片就是酒井美奈,虎杖仔細看了眼黑板上的照片,點頭道,“就是她。”
“那就沒錯了。”弘澤用筆在卷發裏撓了撓,“酒井美奈被畫皮殺了,然後畫皮用她的皮與虎杖等人接觸了。”
“這一條線很明確,但是有一個問題。”弘澤在筆記本上塗塗畫畫,突然冒出一句話。
“為什麼?為什麼我要跟虎杖接觸,引起櫻花國咒術界最強的注意?”
“畫皮可是在華國隱藏了行蹤很多年,很會藏的詛咒,他為什麼一來就不怕死的湊到最強的學生們麵前?”
沒人回答他,他便自言自語道,“首先排除掉,他不知道虎杖是五條悟學生這一點。”
“為了查他怎麼來櫻花國的,我也查了最近的海關,他到底是怎麼來的呢?”
“他的目標是虎杖?宿儺的容器?還是說其他??”紅色卷毛的家夥越說越沉浸,整個人縮在地上開始瘋狂的撓自己的頭發。
雖然現在氣氛有些凝重,但是虎杖還是湊到擁月麵前,“他這樣沒事嗎?”
擁月看了眼瘋狂撓自己頭發的家夥,一臉的習以為常,“沒事,他經常這樣,因為天級詛咒和10月涉穀的事,他也被限製在了高專,案件不搞明白,他就會這樣。”
“月舒!”弘澤突然蹦了起來,他手裏還舉著手機。
擁月答應道,“怎麼?小紅?”
“我查到了。”
“嗯?”
“所有的謎團,隻要找到這個詛咒就知道了。”說著弘澤在手機上搗鼓幾下舉到了擁月麵前。
“按照酒井美奈的死亡時間,她在這個時間已經死了。但是學校門口的交通攝像頭卻拍到了“活著”的酒井美奈跟一個叫山本一郎的音樂老師離開了立浦見東中學。”
在手機屏幕上,一段視頻正在播放,畫麵中可見一位身著校服的女學生與一位穿著風衣的男士一同走過街道。
“哇哦,那這個肯定是畫皮了。”擁月認可。
“我已經查到這個山本一郎的信息,他的現居住地是千葉縣鬆戶市常盤平一丁目12-34。”弘澤湊近擁月,一臉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