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代表大海的紅色咒靈的大眼睛裏流下了淚水。
長著翅膀的空止,鳥喙裏發出了尖銳憤怒的鳥鳴,黑豆豆眼裏全是好戰。
火山頭咒靈反而是最先冷靜下來的,“我們會在百年後屬於詛咒的時代再次見麵,但是為了詛咒時代,現在我們要做的是繼續明天的計劃。”
紮著半丸子頭的男人見不需要自己過多的安撫這群咒靈,在心裏嗤笑一聲,麵上還是一派的溫和。
“那麼..我們明天的計劃如期開始,真人的位置我會找其他人替代,還有一些詛咒師,你們可以不放在心上。”男人對自己的安排侃侃而談,“隻是空止你的目標是月舒,不一定要殺了她,但是一定要絆住她,為去忌庫的詛咒師多爭取一些時間。”
空止黑漆漆的眼眸裏全是勢在必得,鳥喙裏發出了興奮的鳥鳴聲。
就讓代表天空的空止去試試你現在到底有多強吧,月舒。
第二日,當日光透過窗簾照射進來時,擁月的手臂上傳來了有什麼肉乎乎的東西一輕一重踩揉的感覺。她驀地睜開眼,正對上對麵一張放大的貓臉,黑白色的毛發,金色的貓瞳正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漂亮的黑白貓貓正在她手臂上踩奶。
唔,真可愛,但是這是老祖,是她敬畏的貓貓神,她不能摸摸。
擁月遺憾地歎了口氣,坐了起來。
【老祖,早上好。】
黑白貓貓收回了自己踩奶的爪子,板板正正地蹲坐在了她身邊,金色豎瞳轉向了擁月掛在牆上的掩日。
【你很久沒有練劍了。】
擁月刷牙的動作一頓。【老祖,我現在這個身體跟劍差不多長,怎麼練嘛。】
奶牛貓似乎不滿她的借口,在空氣中輕盈一躍,坐到了她的發頂,【不可懈怠,小輩..而且你快好了。】
擁月衝掉了嘴巴裏的泡沫,心裏有些納悶,老祖一向不管她練劍的。反正老祖說打不過就叫他出來,而且掌握了老祖不少武學的她,基本夠用了。
因為術式強大,所以不用努力。
就像你腦子聰明,過目不忘,對於很多考試都是信手拈來,考試隨便都能過,水平超過了百分之九十的人,還幹嘛那麼努力呢?五條悟那個又強又執著變強的天才除外。
擁月一開始就是這個想法,在咒術界相對平穩的華國,擁月一直覺得自己的術式夠用了,實在不行還可以召喚傑,甚爾和老祖。
如果老祖都搞不定,那麼誰都搞不定,等死就好了。
但是老祖今天突然轉性,讓她自己努力了。
不對勁。
十分的不對勁。
【老祖,您要拋棄您沒用的孫孫了嗎?我不是有您就夠了嗎?】擁月擦幹淨嘴上的水,淚眼汪汪。
奶牛貓金色的眸不屑地蔑了眼沒用的後輩,【昨天,你那個徐師兄覺得你不如那個藍眼睛的小輩。】
擁月愣了一下,徐師兄這樣說的她嗎?昨天五條悟跟徐師兄麵談的時候,神通廣大的老祖不知道怎麼聽到了一些內容。
徐清疏的本意,是想讓天級咒術師五條多多幫忙照顧一下咒術水平停滯了7年的師妹。
擁月在咒術上的修行其實是很懶散的,意識上也有問題,沒有足夠的覺悟。
這也是她遲遲沒有領悟領域的原因之一。
雖然在他沒說前,五條就已經察覺了。
但是在對純陽有偏見的老祖眼裏,就成了純陽道士覺得自己的孫孫比不上那個藍眼睛的小輩。
藍眼睛的小輩確實不錯。老祖舔了舔自己白色的爪爪,爪爪裏的肉墊是跟他身上的毛一樣是雙色的,一半黑一半粉,看得擁月心癢癢。
老祖再看了眼對著自己爪子直咽口水的後輩,違著心想,自己的後代也不差。
擁月不覺得老祖說的,徐師兄覺得自己不如五條有什麼不對。
五條確實比她強,但是她跟五條不一樣,她打不過她會叫人。
沒錯,她就是網文裏經常出現的那種打了小的,來了老的的“邪惡小反派”。
擁月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隻要能贏,這沒什麼大不了的。什麼一對一啊,什麼公平決鬥啊,都是在不危及自己性命和他人性命的情況下,擁月才會遵守的規則。
在櫻花國咒術界,這個每天都有非術師、術師死亡的地方,為了勝利不擇手段沒什麼不好的。
或許是術式的原因,擁月永遠有依靠,便永遠像長不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