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使館五樓,咒術特別行動處。
坐在椅子上的擁月輕聲歎息,她本來就是為了藏起傑的存在,才特地避開七海跟虎杖的。現在可好,她知道了一個關於傑和悟的大陰謀。
事關重大,她隻能將消息彙報給了徐清疏。徐師兄在考慮之後,還是決定將傑的存在告知給五條悟,並安排了與五條悟的單獨麵談。五條來時,緊緊抿著的唇,讓擁月有些不安。
他們的麵談已經好幾個小時了,她都快要融化在椅子裏了,她的目光從高專學生群裏發出來的壽喜燒,轉向了緊閉的會議室大門。
如果那個使用傑肉體的不知名詛咒師,能使用傑的術式,那麼至少傑的這條陰謀線比較完整了。
不知名詛咒師跟櫻花國咒術界一起密謀迫使傑叛變,在促使傑被悟殺死,最後謀奪傑的肉體。
能使用傑肉體的詛咒師的目的恐怕是已經咒靈化的天元。
擁月感覺到有一張緊密的大網從十年前或者更早,就一直圍繞著傑和悟開始密密麻麻的編織了,暗處的狩獵者正張著獠牙等待著獵物的落網。
一直有一個不知名的宵小在暗地裏窺視著傑和悟,還有一個隱形炸彈兩麵宿儺。
擁月歎了口氣,心中憤怒又煩悶。
但是當她的目光看向緊閉的辦公室大門後,她心口又一鬆,她的家人和五條悟,都是非常可靠的存在。
一切都會迎刃而解的。
“擁月老師。”坐在擁月身邊的虎杖悠仁悄悄湊到她身邊耳語,“我出現在這裏沒關係嗎?我現在不是死了嗎?”
“沒關係的。”擁月同樣附在虎杖耳邊悄悄說,“我們家的保密技術一流。”她衝著虎杖翹了翹大拇指。
而站在另一邊剛剛跟她互相自我介紹過的七海建人則翹著二郎腿,對於他而言現在是加班時間。
“這樣等著也就是等著,太無聊了。”擁月走起來伸了個懶腰,她回顧四周。發現10多年了特別行動處的格局並沒有多大的改變。
她徑直走到茶水間裏,將手伸進在某個角落摸了摸,“如果大家還在延續這個習慣的話...”手指觸到的東西,讓她兩眼放光,掏出一包火鍋底料,她仔細看了看時間,還沒過期。
擁月拿著火鍋底料,衝著看著她的虎杖跟七海說,“我們去吃火鍋吧!”
“啊...”虎杖看了看四周嚴肅的辦公場景,撓撓後腦勺,“會不會不太好?”
七海則是想起了以前在高專時候,有人說過高年級的四個人,除了家入小姐,其他三人都是不正經的混蛋。
擁月一邊給章情發信息,一邊擺擺手,“沒事的沒事的,我們去另外一間辦公室吃,這邊吃煙霧報警係統會響,那邊吃就沒事了。”
所以等五條悟商談完事情,跟著短信提示走到另外一間辦公室的時候,就見到其樂融融坐在一起吃火鍋的眾人。
章情見到五條悟來了,率先起身,“五條先生。”態度拘謹又熟絡。
擁月的目光從章情身上,看向正揮手跟大家說嗨的五條身上,五條悟發現了她的目光,坦然地走了進來。
“你跟章情認識?你...跟徐清疏也認識?你有事瞞著我。”擁月有種家被偷了的感覺。
徐師兄沒有通過她直接聯係五條悟,而是通過聯係五條家的這種方式。非常的正式,也間接說明徐師兄不是第一次接觸五條家和五條悟。
五條悟坐在了沙發上,姿態放鬆,長腿交疊,“你也有很多事瞞著我,對吧?傑。”
擁月聽到他叫傑,縮了縮脖子,開始專注於鍋裏的火鍋食材。
七海建人聽到這話,反而放下了筷子,“夏油前輩?”
落後五條一步邁入會議室的夏油傑,穿著五條袈裟,笑得一臉無奈地舉起了手打招呼,“七海。”
七海建人立馬站了起來,放下了手裏的碗筷,目光看向放在一邊的武器,全身緊繃,時刻戒備。
“七海海?”虎杖悠仁手裏還端著碗,一副狀況外,而他眼下屬於兩麵宿儺的眼睛已經睜開了,正戲謔地看著這一出好戲。
擁月沒有回頭看夏油傑,也沒有回視五條悟,隻專心致誌地盯著火鍋,嗦掉碗裏的最後一口粉,“七海,傑他已經死了,目前存在這個世界是因為我的術式。”
七海建人坐了回去,他現在的行為是趨於對五條的信任,以及擁月的解釋。
氣氛一時變得古怪,擁月看了眼注視著夏油傑一臉好奇的虎杖,歎了口氣,準備作為一個師長來答疑解惑。
“首先呢,這位夏油傑,特級咒術師,櫻花國僅有的四位特級之一,你五條老師的同期。”擁月指向了穿著袈裟笑得人畜無害的夏油傑,用力將一個椅子踢到了他的麵前,示意傑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