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拉姆阿乙淡淡一笑,“好啊,你替我告訴她,待我身子好些再接受采訪,這下是真的上電視了。”
陳晚風陪拉姆阿乙吃完早飯聊天,直到阿乙麵露疲憊,陳晚風才退出病房。
孟淮深和她去問有關拉姆阿乙的狀況,醫生的回複並不理想,眾人被一股凝重的氣氛籠罩。
中午羅桑和於曉曉去照顧拉姆阿乙,孟淮深帶陳晚風去醫院附近的飯店吃飯。
菜還沒上,孟淮深跟陳晚風說:“早上多吉和德吉還借秦老師電話說學生們都要來拉薩看阿乙,被我一通勸說製止了。”
“他們也是實在擔心阿乙。”
陳晚風發出疑問,“去年我來滇藏看阿乙身體並不差。”
孟淮深歎息道:“其實很早之前阿乙的身體就出現問題了,隻不過正值學校修整招生,阿乙才強撐了下去。”
那時他剛來瑪姆學校沒多久,為了熟悉環境晚上在校園裏閑逛無意中撞見拉姆阿乙暈倒在辦公室裏。
“阿乙醒來後要我幫忙隱瞞羅桑這件事,她是學校的頂梁柱也是羅桑最在意的親人,她怕自己倒下後學校也會跟著倒下,更怕羅桑傷心難過。”
得知高嘉霖早年逝世拉姆阿乙心痛難忍,新病舊病一齊襲來身體每況愈下,到今天這個地步他有一份責任。
兩人帶著打包的飯菜回醫院,在大廳裏碰到拎著東西的郭勝,他看到陳晚風倆人眼睛一亮,憨笑著露出一口大白牙,“嫂子。”
“怎麼就你一個人?”出發拉薩前她把拉姆阿乙病重的消息告知周揚,等他有時間便會過來。
“揚哥和連雲哥在病房呢,我去車裏拿點東西。”
病房裏,四人圍坐在拉姆阿乙身邊,她眉眼間帶著慈愛,望著幾人笑,嘴唇卻蒼白得可怕。
阿乙眼尖發現門口的倆人,“他們回來了。”
“你和曉曉先去吃飯,我和晚風周揚他們說會話。”
羅桑點頭從孟淮深手裏接過盒飯和於曉曉走出病房,剩下幾人也識趣離開。
“我聽淮深說你們的事,怎麼不早告訴我呢。”她無知差點亂點鴛鴦譜,後來她從孟淮深那方知曉倆人之間的過往,“希望你們不要怪我。”
當時她看出倆人之間有些古怪,起初以為是同學多年相見產生的不自在便沒有多想。
“不會的,是我們有意瞞著您。”
她和周揚分開的時間太久太久,再次重逢除了用同學她想不到別的理由來解釋他們的關係。
“還好,你們總歸是又在一起了,這就是相愛的力量。”
她抓住陳晚風和周揚的手搭在一起,“我不知道你們為何分開,既然重新選擇彼此就要記住過往既已成為過去,不要再去想,專注當下,人生除了生死,再無大事,沒有什麼比相愛更重要了。”
周揚的眼眶也有些發紅,“我們會的,阿乙您一定要好起來,我等著您來喝我跟晚風的喜酒。”
拉姆阿乙笑著流眼淚,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