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能廣滿臉高興的抱起愛然,易容大概還沒能從易琳去世的悲痛中走出來,神情有些冷清。
秦深道:“顧然在絕味軒定了餐給媽接風,我們過去吧。”
易容閉了下眼,說:“先去祭奠下你姨父姨母吧。”
飛機墜海解體,易琳和聶萬生的屍體到底沒找到,這邊的衣冠塚就算是他們最後的歸宿了。
幸虧,我早就做了安排
我們到櫸林山公墓,秦深帶著易容往靈塔去,我攔住他,道:“老公你走錯了,姨父姨母的墓在這邊。”
我飛快的對他眨了下眼,他馬上就領會了我的意思,對我勾唇一笑,說:“是我記錯了,在這邊。”
當初我就怕易容回來會因為我們沒給易琳聶萬生立衣冠塚發火,就安排人立了兩處,沒必要再因為這麼點事兒跟易容鬧翻。
易容在易琳和聶萬生墓前站了許久才跟我們去吃飯,她隻吃了一點點就說不舒服讓趙能廣陪她回家,趙思思也跟著離開,就剩下我們一家四口。
我放下筷子,說;“這兩天我多帶著孩子去陪陪媽吧,有孩子吵鬧著,媽也能開心點。”
秦深點頭,給我夾了塊肉。
第二天一早我往秦家大宅打電話跟易容說我要帶孩子過去陪她,電話是趙思思接的,她給易容轉達了,易容說她想一個人靜靜不用我過去,我也就隻能是作罷了。
中午秦深打電話來,說是有個晚宴讓我陪他去參加,讓我把炎炎和愛然送到顧清揚那兒讓他幫忙帶一天。
下午六點多,秦深回家來接我,還帶了個包裝精致的大盒子。
“我給你挑了套禮服,穿上看看。”
我打開一看,是套白色的抹胸禮服,腰部鑲了一條水晶帶凸顯腰身,真是漂亮極了!
進房間穿上,走出來,秦深的眼神明顯亮了。
半把小時後,我們到了大亞灣的海邊。
海邊停靠著一艘遊輪,從我們下車的地方鋪了兩米寬的紅毯直到那遊輪下。
這是什麼晚宴竟然在海上舉行?還弄的這麼隆重?
秦深牽著我走上遊輪,也就在我們上船的一瞬間,遊輪上的彩燈突然就亮了,五光十色,絢爛無比,甲板正中擺了一張餐桌,餐桌上鋪著精美的刺繡桌布,還布置了鮮花蠟燭和牛排紅酒,更有一個漂亮的的蛋糕。
“老婆,生日快樂!”
秦深變魔術一樣從身後拿出一朵金玫瑰送給我。
我這才想起,今天是我生日。
一時,簡直激動的熱淚盈眶了。
“你,你什麼時候準備的?”
他勾唇一笑,說:“昨天,我從沒給你過過生日,今年是第一次,以後每年我都給你過。”
“我也沒給你過過,對了,你生日也快到了吧?我得好好想想怎麼給你過。”
我說完,他抓住我肩膀道:“不用給我過生日,送我個禮物就行。”
“什麼禮物?”我脫口問。
他笑了笑,說:“你,到那天你就洗白白把自己送給我就行。”
我忍不住笑了,點頭;“好。”
能讓他一直對我這麼狂熱,我真是感覺榮幸。
坐下,遊輪開始航行,此時天色已經黑下來,突然砰砰一陣響,璀璨的煙火映亮了整片夜空,各種漂亮的花型中浮現出幾個字:“老婆,十八歲生快!”
我看的臉紅了,那次在京都他說過生日給我照十八歲的規格過,以為他就是說說,沒想到他竟然來真的!
他拿出一個十八字型的蠟燭插在蛋糕上,點燃,讓我許願。
我雙手合十,心裏默默道:“希望我們一家人五載無病,永遠在一起。”
這晚我們就在遊輪上度過,吃完晚餐,他讓人放起音樂,我們相擁在甲板上跳舞,夜色醉人,幸福更是醉人。
第二天一早,我們一起去顧清揚家接了炎炎和愛然,秦深把我和愛然送回家,他送炎炎去學校之後再去公司。
秦深剛走,易容就給我打來電話讓我帶著孩子去陪她。
我趕緊過去,到秦家大宅,她拉過愛然,指著廚房對我說:“我想吃燕窩,你給我燉一盅吧。”
“好的媽。”我滿口答應,不疑有他,進廚房忙碌,那燕窩裏有雜質,我用鑷子仔細的挑揀出來,泡開,加入紅棗枸杞燉上,卻突然聽見孩子的痛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