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關心自己的收入。於是聞起來：“兩位，今晚我們還能繼續幹嗎？”
季可卿努努嘴，指向餘蔓宣的方向：“你看看能不能，她偷聽了我們說話，都打電話了，我們這時候頂風作案，是不是傻？”
季如君也點點頭：“是啊，估計是給段清澤或者池旭陽打電話了吧。”
小王更著急了，這次就不拐著彎問了，便直接問道：“那這錢……”
“給！肯定得給！”季可卿很大方地說道，從手提包裏拿出一個厚厚的信封，遞給小王，“這一次是因為意外，下一次我們可能還需要你。”
小王見錢眼開，兩隻眼睛笑起來眯成了一道縫：“好的，小的下次一定做好萬全之策！”
說完，他就告辭了，出來繼續安排著晚會的一切。
季如君很不理解，問道：“姑姑，他又沒幫我們做成什麼事，為什麼還要給他那麼多錢？”
“這你就不知道了。”季可卿說道，“要是不給，願意幫我們做事的人又少了一個，又或者，他把這個事說出去呢？”
季如君一想，也有道理。
兩個人就悄悄離開了。
餘蔓宣站在台邊，看著沈之涵講完最後一段話：
“為什麼要幫助這些孩子？因為孩子是祖國的希望，當然，這麼說也太官方了一點，但是不可否定的事，我現在站在台上看到台下的你們，雖然一個個的年紀都很小，但是我能看到，你們的未來不可估量。而我，願意以一己之力，幫助你們實現那些不可估量。”
說完，台下浪潮一般排山倒海的掌聲。前排的幾個在孤兒院工作了很久的老師和誌願者，眼裏已經閃爍起了淚花。
沈之涵在掌聲中，下來，餘蔓宣又扶住了她。
後麵還有幾個人要講話的，但是此刻，段清澤已經來了。
“我把車停在山下了。”段清澤說道，“現在就回去吧。”
沈之涵點點頭，拉住餘蔓宣：“走吧。”卻看到餘蔓宣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
“怎麼了？還想看嗎？”沈之涵以為餘蔓宣喜歡湊熱鬧，還沒有玩夠。
“沒有。”餘蔓宣笑道，“你們快回去吧，這邊有個誌願者，跟我是發小，我今天就在這裏過夜了。我們也好久沒有見麵了，想在一起好好聊一聊。”
沈之涵疑惑地問：“怎麼之前沒有聽你說起來過啊？”
餘蔓宣搖搖頭，說：“這有什麼好說的。隻不過……”
她湊近了沈之涵和段清澤，把剛才在樹林裏聽到的事情，給他們專屬了一遍。
“青苔？鞋跟？”段清澤的表情，一瞬間由勞累了一天的疲憊，變得無比嚴肅。
“我得看看。”說著，他接過了沈之涵手裏提著的鞋盒子，打開。
一看，一隻鞋的鞋跟是完全斷了的，另一隻腳的鞋跟也是鬆動的。
“之涵，我們去設計師那裏試鞋的時候，是這樣的嗎？”段清澤轉頭，問旁邊的沈之涵。
沈之涵搖搖頭，很確定地說：“不是啊，啊，我想起來了，我就說為什麼今天一穿上就覺得這個鞋不穩，原來不是山上的路的問題，是鞋跟！”
說著，她瞪大眼睛，一瞬間明白了一切：“那個設計師不是第一次給我做鞋子了，他做的鞋子很穩的，這一次……是有人在鞋子上動了手腳！”
餘蔓宣讚同：“對，我估計就是那個人。因為樹林裏，隻有他一個人和季可卿、季如君碰麵了，而且從他們的對話裏，我覺得沒有第三個人。”她指向小王。
段清澤順著餘蔓宣的手指看向了正在指揮工作人員給第一排的慈善家們倒水的小王。
拿出手機，用超高清像素的後攝像頭，拍下了小王的臉：“我會查一查的。”
然後收起手機，又問道：“青苔？”
餘蔓宣帶著他們，走到後台，指了一條路的方向：“就是從這裏往台上去吧，那個人就想把之涵姐姐往這裏引。”
段清澤讓餘蔓宣扶好沈之涵，然後自己一點一點地往前走著，走到正好有台子的陰影擋住的地方，沉聲道：“就是這裏。”
說著，他低頭細細觀察了一下。
青苔是鮮綠色的，而且，一蹭就掉。
段清澤又觀察了一下道路旁邊的青苔，是墨綠色的，需要用力刮好幾次，才會掉。
“是臨時移過來的。”段清澤沉聲，判斷道。
說著，又拿出手機，從好幾個角度，對著這塊青苔拍了照。
“我回頭拜托警察朋友幫忙。”段清澤嚴肅道，“走吧。”
“嗯。”沈之涵牽住段清澤的手，回頭跟餘蔓宣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