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鷹子指著屍體,寒聲道:“驍勇!你為了掙得逃命時間,射傷他們,好讓他們為你吸引敵人目標!如此的你,心可誅!身可殺!”
身上中箭,行動必定受擾,而用這般的同門吸引敵人,確是是一條計策。
可驍勇沒那般狠心,再有……他指著屍體的羽箭,道:“就憑這羽箭就是俺下的手?這證據服力可不高。”
吳姓執事道:“可此行隻有你一人用弓箭,也隻有你一個人有此羽箭。”
驍勇詫異道:“就因為這個?你們就拿俺來問罪?”
驍勇忍著沒罵出“蠢貨”一詞,道:“俺和他們有攜手對付過凶獸,當時俺射出去的羽箭是沒有收回去的,他們完全可以在那時收集俺的羽箭,再來拿嫁禍於俺。”
吳姓執事轉頭看向何楓眠,問道:“可有此事?”
何楓眠承認了一半:“回執事的話,我們和驍勇的確有聯合對付凶獸,他也的確在那時用過羽箭,可是他那時用的羽箭都崩斷了,根本沒有留下完整的,我們即便想拿來陷害,也行不通的,而且凶獸的汙血惡臭無比,那些羽箭有所沾染,比如……執事請看……”
何楓眠準備充足,翻手之間從儲物袋中取出幾支羽箭。
驟然之間,一股惡臭彌漫罪心堂,而那幾支羽箭也如他所言,均有嚴重的崩損。
相較而言,屍體身上的羽箭無此股惡臭,且除了那支完整的,半截那支之所以隻留半截也是被造成屍體身上的致命傷口的同種利器斬斷的。
利器?驍勇微微眯眼的去看那傷口,像極了金陵中凝出的金甲力士的金刀所斬。
驍勇有此猜測,思緒一轉,問道:“何楓眠,俺問你,你們是何時出的安樂城,他們又是何時死的?”
晏鷹子沒讓何楓眠答,他冷笑道:“驍勇,你是不是想,你比他們先出安樂城,還比他們先回來?哼!你有逃命法寶,當然可以把他們先出先回,此事……做不了證據!”
驍勇不懼,笑道:“它不算?那人證呢?”
晏鷹子哼哼一笑:“人證?還別,我們還真有人證!”
有人證卻沒人,有著的是一張留音符。
此符能記錄聲音,其內的聲音,驍勇識得,是昭逆星的,是他驚慌的道:“全部乾源宗的同門聽著!我是昭逆星!‘雙宗叛徒’雨聞霽又叛了我宗!我們有五個同門死在他的手上!還有!知畫宗的驍勇和他是一起的!所以你們看到知畫宗的人,立刻就逃!以免丟了性命!”
聽聞它,五個持律執事臉色大變。
聽聞它,晟嚴臉色劇變。
聽聞它,驍勇搖頭笑道:“這能明什麼?明俺和雨聞霽是一夥的?實話告訴你們……”
話未完,殺意衝,是那五個執事,他們立即有一人驚慌飛走,看樣子是去找戒律殿的高層,餘下四人,一人滿臉殺意的飛臨驍勇身前,三人殺意滿滿的飛來圍住晟嚴。
晟嚴沒管他們,他看著驍勇,顫聲問道:“你……你真見到了他?真的是他嗎?他……過得可好?”
驍勇也沒管他們,搖頭道:“他不是他,他是煊卓假扮的。”
晟嚴悵然若失:“假扮的……嗬嗬,原來不是他啊……”
隨他悵然,是剩下四個持律執事的殺意的也有所減。
但是……下一刻,他們的殺意重新凝起,是晏鷹子拿出一張留影畫卷,一展而開。
留音是記錄聲音,留影自然就是記錄影像。
畫卷中的畫麵微晃,可也能讓人看清,是煊卓抬手一拂,容貌身形齊齊大變的變作了雨聞霽。
“好好好好!如此孽障居然還沒死!”
一聲怒言傳進,一道怒人飛進,他是一個中年模樣卻又白蒼蒼的男子,他是戒律殿副殿主魏軻複。
魏軻複飛進飛臨,奪走晏鷹子手中留影畫卷,幾看幾看,怒視驍勇,怒聲質問:“!你和這個孽障是何關係,這個孽障又在何處?”
驍勇實話道:“俺和他沒有關係,他在何處,俺哪知道?”
魏軻複怒容再盛:“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來人!”魏軻複揮手丟開留影畫卷,怒顏冷聲道:“搜魂!”
驍勇身前執事是周姓執事,他抬手掐訣,手化為爪,抓向驍勇腦門。
驍勇寒毛炸立,猜出此招凶險,哪能讓他得逞?手捏為拳,一拳轟去。
魏軻複見此怒哼,一股毀滅地般的力量瞬息湧至,瞬息之間,驍勇無法動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