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畫宗的戒律殿主掌知畫宗宗門之內一應判罪懲戒之事,它有四大分殿和一大主殿。 Ww WCOM
分殿分別位於百獸嶺,觀羽峰,山水閣和草木苑,主殿則在主峰之上。
驍勇尚不屬於任何一大分支,加之何楓眠、琅晉芎等人安在他身上的罪行極大,是以當在戒律殿主殿接受審問與判罪。
晟嚴知道驍勇是無辜的,不願帶他前往,卻又不得不為,因為此事是戒律殿副殿主魏軻複親自下達的命令,違逆不得。
此時正值深夜,夜又陰沉,本就修築得有幾分陰森模樣的戒律殿更顯森然恐怖,其間散的光亮宛如夜狼凶眸,幽寒滲人。
戒律殿的主殿並非僅有一座殿堂,晟嚴帶著驍勇所去是其中一處名為罪心堂的地方。
堂中有人,驍勇一眼看去,當先看到的正是何楓眠、琅晉芎等一幹一同去過安樂城的同門,但人不齊,古昭溪不在,林墨也不在。
何楓眠低頭恭敬的站著,他有察覺驍勇的到來,眼底深處有冷笑閃過,表麵上卻不表露絲毫。
堂中還有其他人,是幾個戒律殿的持律執事,是觀羽峰的晏鷹子……
再見晏鷹子,再見他看來時的冷笑,驍勇雙眉微挑。
戒律殿是能讓知畫宗的弟子望而生畏的地方,何楓眠和琅晉芎等人再有大的膽子,也不敢來此胡言誣陷,那麼此次事情,其後定有主使。
“莫非這主使就是這晏鷹子?”驍勇心頭一哼,此事……他記下了!
或是有所感知,晏鷹子冷笑一收,神色一沉,嚴聲喝道:“驍勇!跪下!”
喝散威壓,轟然而至,看其威力比之當日在登仙台上時還要可怕幾分。
當日驍勇幾乎死在那等威壓之下,今日今時,威壓轟來,他沒做應對,是晟嚴步子一踏,震碎了它。
晟嚴顏肅聲沉:“晏長老,你這是何意?”
晏鷹子淡淡笑道:“能是何意?此子乃是罪身,進殿當跪,此乃戒律殿的規矩,非我之意。”
驍勇輕笑道:“晏老兒,俺是否有罪,你心知肚明,要俺下跪,絕無可能!”
“大膽!”
“放肆!”
“目無尊長!”
“無視戒律!”
你一言,他一語,最終相彙,齊聲驚喝:“跪下!”
言語來自那幾個持律執事,他們皆是結畫境的修為,他們的驚喝也帶威壓,且相融相彙,勢如傾。
如此威壓,便是同為結畫境的晟嚴也要散出修為以作抵擋,作為當其衝的目標,驍勇腳下地麵瞬間被他踩出四散裂紋。
可也僅此而已,因為持律執事隻是要他跪,非是想要他的性命,故而威壓是強,卻還強不過擎落峰為奪性命的困山術的碾身壓力。
故而想要驍勇跪下,它還差了許多。
持律執事頓覺驚訝,晏鷹子頓感驚然,晟嚴微微一怔,隨即笑道:“幾位,我這弟子是否有罪還未可知,何來罪身一,既然如此,何須跪下?”
戒律應是森嚴,應是無情,持律執事雖秉持戒律,可也是人,人當有情,人也有情。
他們合著幾人威壓也沒能壓跪驍勇,要麼驍勇實力強大,硬抗了它,要麼他身懷法寶,借之擋它。
他們看得出驍勇沒有修為,此事就當是後者,那他們也不介意賣一個人情予送他法寶之人。
“那暫且不跪,不過若是罪行定下,當跪也得跪!”
“此言有理,此處終是戒律殿,若有罪不跪,有違殿律。”
持律執事有三人,或姓趙姓周,或姓王姓吳與姓錢。
其中周姓執事開門見山:“墨殿驍勇,觀羽峰何楓眠和百獸嶺琅晉芎帶著七個同門告你加害同門與臨陣脫逃之罪,你有何辯解?”
“七個?”驍勇再次看向何楓眠、琅晉芎那邊,這才現其中是少了幾個人。
“去時是十六個人,林墨和古昭溪不在,他們該有十三個人,具體就少了四個……”驍勇想著周姓執事的話,心頭一動,道:“莫非……他們把折損的四個人算在了俺的頭上?是俺加害了的?”
晏鷹子從那驚然中緩過,反問道:“難道不是?”
驍勇咧嘴一笑,反問回去:“為何就是?”
晏鷹子笑道:“有證據自然就是!”
所謂證據,是折損四人的屍體,他們有個相同點,就是每個身上都有箭傷,甚至有兩個之上還插著羽箭!一支隻有半截,一支是完整的。
不用,羽箭是驍勇的,準確的,是晟嚴拿給驍勇的羽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