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箜易老生(2 / 2)

驍勇一身從意堂的裝束,在那幾個從意堂學生看來,他自然是同堂同窗,自然就有破開法寶之威的令牌,而有此令牌,卻和箜易老生待在一處,在他們想來,隻能是他自願的。

自願與箜易老生待在一處,不算癡傻,概因箜易老生也有修為,也懂法術,如若方法得當,還能騙來一二。

可騙到一個土球術,此事隻有癡傻之輩才會去做。

“或許……是他剛得修為,還未去過萬卷閣,不知道土球術的微末價值。”

“不不!你們沒見他手中有萬卷閣的抄本嗎?明他去過萬卷閣的。”

“去過還學土球術?哈哈!你們……是不是他娘懷他的時候想喝藥把他墮掉,結果他命大沒死,但傷了他的腦子啊!或者他爹娘是白癡,他隨他們,生下來就是個傻蛋!”

回應這個學生話語的是一顆土球,砸他臉上,糊他一臉。

土球是驍勇砸出的,他不允許有誰辱罵他的爹娘,但凡辱罵者,哼!

驍勇收起抄本,起身奔出,趁他臉被糊著,正抽反抽,搗胸揍腹,送他跪倒地上。

驍勇出手太快,這個學生跪倒慘叫了,他的同窗才反應過來,紛紛大驚大怒。

箜易老生也有大驚,卻無大怒,他有的是悲哀悲喊:“混賬後生!老朽教你半,你怎麼一點都沒聽進去?居然動手傷人,你……你氣死老朽了!”

驍勇冷哼道:“他罵俺爹俺娘,該打!”

打人是不對,罵人爹娘更不對,箜易老生偏執於禮於法,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不知,被打的學生江文欽的卻知。

“我是韻心殿四俊之一,仙途光明,別罵你的爹娘,就是你的爹娘在此,我打了他們,你也不能對我動手!”江文欽忍痛站起身,抹了臉上軟泥,怒火衝的盯著驍勇,切齒道:“可你動了手,就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江文欽手腕一轉,一道畫卷出現在他手中,他將畫卷一展,展出其上畫著的一隻模樣猙獰的螳螂。

“這叫斷木螳螂,顧名思義,這種螳螂的螳螂刀一斬便能斬斷樹木。”江文欽麵帶傲然和冷色:“我觀它四便將它畫下,雖受境界所限,沒讓它擁有斷木之威,可也能讓它擁有劃破你的皮膚的……”

“嘭!”

驍勇一步欺近,一拳轟他臉上,讓他滿眼金星,倒地陷入昏迷。

“要動手就利索點,扯這些廢話,還四俊之一?蠢貨!”

江文欽人雖蠢,畫卻能入人眼,就是驍勇不懂畫,也看出他畫中的斷木螳螂有一絲的鮮活韻味。

但驍勇沒拿了他的畫卷,因為他更為鮮活的石質浮雕。

而見驍勇如此不講鬥法規則的轟暈了江文欽,江文欽的同窗徹底的怒了。

“好你個混蛋!你找死!”

這些同窗也有畫卷,是江文欽賞他們的,畫上所畫也是斷木螳螂,但明顯鮮活韻味要差上一些。

他們展出畫卷,沒敢廢話,催動靈力,度入畫中。

畫前有霧氣彙集,緩緩凝出斷木螳螂的模樣,待到完全凝成,竟有巴掌大,且鮮活韻味與畫上相當。

可它們還沒來得及動攻擊,驍勇先它們出手了

拔刀,上削,斜掠,直刺,豎斬……畫有幾張,刀出幾招。

於是畫卷全數受損,於是斷木螳螂全部消失。

於是乎,那幾個同窗或呆或傻,或傷或鬧,因這畫卷於他們而言,是一件不錯的法寶。

箜易老生沒看那些畫卷,他看的驍勇和他手中的刀。

“這後生……怎麼像個殺戮頗多的綠林人士?”箜易老生麵容冷肅:“這可不行!書生連庖俎都當遠,殺戮豈能近?”

箜易老生起身出了亭,就要再對驍勇做教之事,突兀感知一事,一扇手中折扇,身形飛飄前,再是一扇,扇出一道怪風,卷著驍勇不知飛向了何處。

而下一刻,一道人影飛臨,目光一掃地上昏迷的江文欽,再看其同窗手中已然損壞的畫卷,怒視箜易老生,質問道:“老愚生,這怎麼回事?”

飛臨的人是個麵如冠玉的書生,他是韻心殿的數個老師之一,且頗為看重江文欽。

箜易老生顫著身體的憤聲回道:“怎麼回事?老朽還要問你怎麼回事!怎麼這學生一來就出口傷人?還罵人爹娘,你沒教他們口中也有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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