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箜易老生(1 / 2)

喝住驍勇的是一個白蒼蒼、白須飄飄卻又束著高冠的老書生,他聲出,人飄臨,攔在了驍勇身前。Ww WCOM

老書生用著手中折扇,顫抖著的指著他,白須亂顫的道:“你學的不驕不躁呢?你學的泰然自若呢?你學的從容不迫、安然若素呢?跑?身為學生,身為書生,居然不顧涵養的撒腿亂跑!回答老朽,你是哪個殿的!”

老書生飄臨了,驍勇身上的禁錮之力便消散了,他雖對老書生的話感到錯愕,可看在他一大把年紀了,還是抱拳一禮,尊敬回道:“老先生,俺是賞墨堂墨殿的學生。”

老書生微愣,隨大怒:“一派胡言!胡八道!墨殿?那等微末之殿能六教出煉氣二層的學生?”

老書生隨即恍然,連高冠都氣得直抖:“好你個後生!怕遭老朽責罵,竟然撒謊!你把中正之心放在何處?你將浩然之氣置於何地?你你……你白讀了聖賢之書!”

的實話卻不被相信,驍勇無奈笑了笑,道:“老先生,俺沒撒謊,俺真的是墨殿學生,俺叫……”

“俺俺俺!”老書生氣得全身都抖:“你可是書生!你的自稱得是生,後生,晚輩,可!還有!書生當佩扇,佩玉,可你卻佩破刀,佩……佩紙鎮!”

老書生能一句話禁錮驍勇身形,顯然也是修士,驍勇便不怕他氣傷氣壞,反問道:“俺從就用俺,為何得是其他?刀是俺的兵刃,紙鎮是俺的畫筆兵器,俺為何不能佩戴?”

老書生字正腔圓的道:“因你是知畫宗弟子,因你乃從意堂學生!”

驍勇指著腰側別著的儲物袋,輕歎道:“老先生,請您看清楚,墨殿,驍勇,俺真的不是從意堂的。”

老書生微微一愣,恢複了幾分正常,可隨即雙目通紅,氣息急亂:“好你個混賬後生,居然搶奪墨殿同窗的事物,好沒眼光,好沒誌氣!當真該罰!”

老書生手中折扇一開,從中鑽出幾個黑點,竄向驍勇。

驍勇不知那是何物,但以“當真該罰”四字推斷,它們絕非什麼好東西,當即抽出紙鎮拍去。

“拂!”

驍勇拍空,黑點透過紙鎮,竄至他的手背上,顯出它的模樣,赫然是三個數字:七,四,九。

“七四九嗎?原來都七百四十九個了……”悲哀一歎,老書生神色再轉,嚴肅道:“七四九,你犯錯頗多,將被關進從意堂的‘反省殿’受罰,若想出來,便給老朽好好反省思過!”

驍勇本就無過,才不要去反省思過,可老書生動作太快,幾乎一個眨眼,就將他帶進了反省殿中。

墨殿墨殿,便是一殿,反省殿也有殿,理應也是一殿,可實際,卻是一座老舊的亭,隻是亭前有一布幡,其上寫有“反省殿”三字罷了。

而老書生所謂的“罰”,不是抽驍勇戒尺,也不是關他禁閉,是絮絮叨叨的教。

看著聽著,驍勇忽然覺得老書生極顯可憐,也不提有過無過的問題,轉而當他的絮叨是孤寡老者的傾訴。

但絮叨內容終究是教,聽多聽久,使人困頓,驍勇未免打了瞌睡,拿出土球術的抄本,翻看學習。

土球術屬於低階法術,施展要求不高,隻需體內有一定量的靈力便可。

它的施展方式也不難,以相應法訣運轉的靈力禦出,配上不算複雜的印訣,就能凝出土球。

驍勇照著幾個嚐試,一顆雞蛋大的土球被他凝了出來。

質地軟,分量輕,這麼一顆土球砸出去的威力遠遠不及同等大的石塊,且施展起來既浪費靈力又浪費時間,驍勇不由疑惑如此法術的價值所在。

驍勇疑惑,老書生更疑惑。

“這後生怎麼學土球術這等末流法術?”老書生白須微動,想到一個可能:“他……不會真是墨殿學生吧?”

若是從意堂的學生,哪怕隻有煉氣二層修為,去了萬卷閣也能有數十種法術供其挑選,雖然也包括了驍勇所見的十數種,可餘下那些全是更為高明的法術。

沒有誰會放著高明的法術不選,卻選末流的存在,除非沒有選擇權限,或者……此人癡傻。

驍勇就被人罵了癡傻。

“諸位諸位!可有誰認得那邊那個白癡傻蛋?”

“哪邊?嗯?土球術?果然夠傻夠白癡!”

老書生無名無姓,別號箜易老生,因為偏執近愚,被戲稱為箜易老愚生。

箜易老生是從意堂的老師之一,卻無授道解惑的資格,隻能仗著有點法寶,欺負新到學生。

但從意堂的各殿老師早在學生入學第一日就告訴了各殿學生能借自身令牌,破開箜易老生的法寶之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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