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浩嶼聞言,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謙遜也有不羈,仿佛能包容世間萬物。“趙大人謬讚了,浩嶼不過一介江湖浪子,遊走於山水之間,以天地為廬,以詩書為伴。對於仕途的繁華與喧囂,早已視若浮雲,錢財名利,更是如過眼雲煙,不足掛齒。”
趙言澈聞言,不禁輕輕歎息,那歎息中既有惋惜也有敬佩。“唉,公子高風亮節,實乃世間難得。然則,老夫觀公子之才,若能將這份才華用於大明國家社稷,無論是馳騁沙場,成為一代名將,還是運籌帷幄,輔佐君王,定能成就一番偉業,光耀門楣,造福蒼生。”
言罷,趙言澈緩步至書案前,輕輕鋪開一張宣紙,提筆欲書,卻又似有所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而凝視著劉浩嶼,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老夫雖已年邁,但一顆赤誠之心未改。每每思及國家之興衰,百姓之疾苦,便夜不能寐。公子之才,若不能為國所用,實乃國家之大不幸。”
劉浩嶼聞言,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深知趙言澈的拳拳之心,卻也更加堅定了自己的選擇。“趙大人,您的心意浩嶼心領了。然則,每個人心中都有一片屬於自己的江湖,浩嶼的江湖,不在朝堂之上,而在山水之間,在詩詞歌賦之中。我願以筆為劍,以墨為馬,遊曆四方,記錄下這世間的美好與哀愁,讓後人能從我的文字中,感受到這個世界的溫度與色彩。”
月光透過窗欞,灑在兩人身上,為這對話增添了幾分詩意與神秘。趙言澈聞言,沉默片刻,隨後緩緩點頭,眼中閃過一絲釋然。“公子言之有理,是老夫執念太深了。也罷,人各有誌,不可強求。願公子在自己的江湖裏,能夠乘風破浪,直掛雲帆濟滄海。”
說罷,兩人相視一笑,那份默契與理解,在這靜謐的夜晚中悄然生長。趙言澈重新提起筆,在宣紙上揮灑自如,不多時,一幅蒼勁有力的書法作品便躍然紙上,上書:“江湖路遠,心向光明;才華橫溢,自在逍遙。”這不僅是對劉浩嶼的讚美,也是對他人生選擇的尊重與祝福。
劉浩嶼的目光緩緩掠過趙言澈筆下流淌的墨香,仿佛穿越了歲月的長廊,觸及了文字背後深邃的靈魂。那字,力透紙背,既有山河之壯闊,又不失文人墨客之細膩,令人不禁心生敬意。他輕輕一笑,嘴角勾起一抹溫潤的弧度,道:“多謝趙大人的墨寶,字字珠璣,意蘊深遠。然則,晚輩心中尚有幾言,欲與君共鑒,望大人笑納,且讓此秘密,僅存於你我之間。”
趙言澈聞言,眉頭微蹙,目光中閃過一絲疑惑與好奇,他放下手中的筆,抬首望向劉浩嶼,那眼神中既有對未知的好奇,也有對劉浩嶼真誠的期待。
“現在是洪武二十二年,皇帝陛下馬上就會封藍玉將軍為:涼國公,然而他有可能就此辭官卸甲歸田……”
“劉公子所言之事,尚未發生,何以預知未來?”話語間,書房內似乎彌漫起一絲神秘的氣息,時間在這一刻仿佛凝固了。
劉浩嶼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帶著幾分超脫與淡然,他輕撫過身旁飄動的窗幔,緩緩道:“趙大人,我雖身處江湖之遠,卻心係廟堂之高。江湖兒女,往往能以獨特視角洞察世事,我的思維,或許正因此而異於常人。今日之言,非妄言未來,乃是觀史鑒今,結合時局,所作之推斷。洪武二十二年,風雨欲來,藍玉將軍之封賞,便是朝堂風雲變幻的前奏。”
言罷,劉浩嶼心念一動,隻見原本靜置於案頭的文房四寶,竟仿佛被無形的力量牽引,緩緩升起,於空中盤旋起舞,墨色與光影交織,繪出一幅幅流動的畫麵,宛如天地間最精妙的筆觸,在無聲中訴說著曆史的滄桑與未來的變遷。這一幕,不僅震撼了趙言澈,也讓整個書房充滿了不可言喻的神奇與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