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可以嗎?”阿虎喜出望外迫切問道。
香瑟瑟輕抿還有些蒼白的唇,微笑點頭。
阿虎險些沒有激動得跳起來,興奮道:“那少奶奶你歇著,阿虎這就去……”
“嘭!呯呤!”
外麵突然傳來砸東西的打鬥聲音,香瑟瑟心下輕怔。
阿虎警惕斂起眸色,快步轉到門口,隻見裴定天帶著兩個黑衣人正與笨虎對峙。
“是不是啞奴來呢?”香瑟瑟惶惶問道。
聞言,阿虎仔細看向裴定天,這才發現他像極了當日的啞奴,聽到香瑟瑟不安的問語,他便知道其中利害,因為當日納蘭褚旭就曾懷疑過此人圖謀不軌。而香瑟瑟又帶著渾身血逃到這來,這三人來勢洶洶,絕非善類。
“少奶奶,不用擔心。”阿虎鎮定安撫了聲。
香瑟瑟微咬下唇,懷中的女兒忽而又哇哇大哭出來,嚇得她差點心髒驟停。
“伏虎將軍也在這裏。”裴定天盯著笨虎戲謔,當日他曾與倪坤合謀算計笨虎,對他當然有些印象。
笨虎可不理會他說什麼,危險的味道倒是嗅得真切,二話不說,直接向他撲去。
趁裴定天與笨虎交手之際,他身邊的兩個黑衣人往屋子的方向衝來。
阿虎旋即從靴子兩側抽出兩柄匕首來,厲目橫掃,飛出手上的匕首,正中心髒,兩個黑衣人先後倒地。
阿虎站在門口處翹手看去,笨虎腦子不好使,但武功還是沒有多少個人單打獨鬥能贏得了他的。
隻是,他回頭看了眼香瑟瑟惶恐不安的樣子,既然可以速戰速決,他也不敢有所耽擱,畢竟這個“啞奴”也不是簡單的角色。
收回思緒,他疾步跑過去拔起刺在黑衣人心髒的匕首,再衝過去向裴定天襲去。
“兩個雜粋!”裴定天咬牙咒罵,凝聚內力,左右發功。
笨虎躲開他的襲擊,一道雷拳劈去。
裴定天躲了笨虎,又迎來阿虎的匕首。
“啞奴。”
背後突然傳來香瑟瑟久遺的呼喊聲,裴定天訝然回過身就被她撲了下去。
“啊!”香瑟瑟竭廝底裏大吼一聲,用手中的剪刀直接插進了他的心髒。
“……”裴定天愕然睜大眼睛,眉頭緊擰,辣手往香瑟瑟的脖子掐去。
阿虎目光輕怔,急轉身單膝落地,手中的匕首快如閃電般劃斷他的喉嚨。
裴定天雙目不甘鼓瞪,嘴角鮮血噴湧,掐在香瑟瑟脖子的手瞬即跌落。
仿佛經過一場噩夢的洗禮,香瑟瑟淩亂的呼吸久久未能平複,她看著裴定天鼓瞪的雙眼,觸電般拔出插在他心髒的剪刀,握著剪刀的手還有些微微顫抖。
“少奶奶你沒事吧?”阿虎迫切問道。
香瑟瑟輕搖頭,整個人虛脫般,頹然倒下昏闕過去。
阿虎嚇了一驚,忙搖晃她叫喊:“少奶奶!少奶奶!”
昏迷的香瑟瑟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她夢到了自己剛來到這個世界,在戰戰兢兢的深院生活,結識了徐雲平,與裴禦瞻相遇,有了阿洛和啞奴的陪伴,和家中的姐妹一同學藝,時刻得到香凝玉的督促和關心。
後來與玉麵、三娘子、瘋子結交,再後來嫁給了納蘭褚旭。
仿佛又過了一輩子,夢中沒有痛苦離別,平平淡淡卻又瀟灑浪漫。
香瑟瑟緩慢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靈隱驚喜交雜的臉容,她緩慢眨了眨眼,輕聲問道:“我睡了多久?”
“快半個月了。”靈隱應了聲,忙轉身去給她倒了杯熱茶,再扶著她坐起來。
“聶雲庭還算守信用。”香瑟瑟低喃了句,接過她遞來的水杯,因為做的夢太長,思緒有些淩亂。
她捂著手中的杯子慢慢理清思緒,她記得,白若惜死了,裴定天也已經死了,仿佛一切都要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