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就要抓住她的肩膀,忽然一股黑風掠過。
“吖……”躍上樹冠的香瑟瑟旋即被摟著轉移到另一邊去,回落地上,扭頭一看,是柳岩冷漠的容顏,她喜出望外笑道,“小黑!”
看見突然冒出來的柳岩,路以煜旋即止住腳步,輕抬手,掌心處又添了兩個冰球,他輕皺覆了冰霜的睫毛,睨向他,陰冷低笑道:“許久不見。”
柳岩鬆開香瑟瑟上前一步,抬手捏著一把銀針,冷聲問道:“要動手?”
路以煜輕嗤低笑,轉身拂袖揚長而去。
柳岩這才收回銀針,回過身來看向香瑟瑟,稍帶關切問道:“沒事吧?”
看見她腹間微隆,黑了秀發,他臉上並無神情變化,心底一陣暗湧,終究將情緒一絲不落壓了下去。
香瑟瑟搖搖頭,正欲問他近況,忽然瞧見他左手……衣袖輕飄。
“你……你的手……”她訝然低念了聲,不敢直問。
“嗯。”柳岩淡淡應了聲,簡單回答道,“中了黑鷹的毒,切了。”
“……”香瑟瑟暗驚,微咬下唇不語。
柳岩緊接著說:“不過你放心,他中了我的翼毒,活不了了。隻是,他所統領的黑鬼門似乎已經被一個神秘人黑控製了,我暫時還未能將其收歸。”
“應該是納蘭褚旭。”香瑟瑟輕聲道。
柳岩看了眼她隆起的肚子,淡然道:“既然如此,無礙。”說著,與她擦肩而過,向前走去。
香瑟瑟扭頭看了他落寞的身影,沒有多說話,下意識往火光跳躍的方向看了眼,斂起眸低的遺憾,轉過身來默默跟上去。
接下來的日子,香瑟瑟雖然想速戰速決,了了跟裴定天的恩怨,但想到腹中的骨肉,還是想將它生下來,再行動,免得再生差池。
後來,納蘭北峰的人在路崇煜的臨時行宮中找到了一座生死台。
聽納蘭北峰說,這生死台本是出自白麵鬼老祖之手,共有七座,裏邊的機關極為霸道,且一座比一座厲害。以金木水火土地天為序。
上一次香凝玉的兒子就被放在第一個生死台裏,險些丟了性命,幸好有淮寅解救。
而現在找到的是最後一座生死台,天字號。
看似一低矮的案幾,上邊罩著一個琉璃框,透過那朦朧的琉璃框,可以看見裏邊放著一個藥丸。如無意外,這就是裴禦瞻所需要的解藥。
但是,這機關厲害,納蘭北峰與白麵鬼眾人研究數日也沒有任何頭緒,若是強行破開,必定玉石俱焚。這肯定也是白若惜將解藥放在裏頭的緣故。
知道香瑟瑟擔憂裴禦瞻的病情,柳岩對藥奴作了一番安排後,便前往都狼國。
聶雲霄來到院子,看見獨坐在亭子裏的香瑟瑟似乎陷入了深思,且她的臉上有幾分難舒的擔憂。
他把熱茶擱到桌麵上,倒了兩杯茶坐下來,試探問道:“姑娘在想什麼?”
聞聲,香瑟瑟收回思緒側頭看了看正欲喝茶的他,一臉嚴肅道:“聽說,近日你跟黑鬼門裏的一位女子私交甚密。”
“噗……咳……”聶雲霄頓時把剛喝進去的茶水嗆了出來,不知是驚還是恐抬眸看向她。
香瑟瑟雖已懷胎差不多八個月,但動作還是靈敏,快速躲開了他噴出來的茶水,看著他驟紅驟綠的臉,莞爾戲謔道:“若是能把她泡到手,倒是福氣。好久沒辦喜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