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探到香瑟瑟的行蹤,他故意讓人偽裝成慕容憶的模樣,恰好碰上了淩霜城的軍隊,他便順水推舟將殺死“慕容憶”的事,推到了他們身上。
他“殺”慕容憶目的有二,一是為了證明心中所想;二是,暫時將他扣押起來,免得他壞了自己的事情。
在“慕容憶”被火焚燒,香瑟瑟因關心而亂,大聲呼喚“哥哥”時,他便肯定了慕容憶就是東鄂國的末代太子葛承佑。
沉默了一陣子,問老頭迫切問道:“瑟瑟是不是傾音的女兒?他們當年都沒死,傾音還活著?”
既然當年被諒帝五馬分屍的葛承佑都活下來了,那麼葬生火海的慕容傾音極有可能大難不死。畢竟,香瑟瑟是在慕容傾音“死”後五年才出生了。
慕容憶低眸冷笑,輕淡道:“母後是死是活,她都隻是我父皇的女人,無需你牽掛。”
問老頭忽然激動站起來,心急如焚說道:“我隻是想知道她是死是活!”
慕容憶輕嗤,目無焦距看向某處,不以為然低聲道:“生又如何?死又如何?你是想揪她出來,與瑟瑟一塊對付?”
問老頭嘖了嘖舌說不上話,他不知道他為什麼以慕容憶的身份潛伏在自己身邊,但是他清楚自己為什麼潛伏在香瑟瑟身邊。
會不會做出危害到香瑟瑟的事情,隻能由接下來的局勢決定,所以,他不允許有任何紕漏,必須把慕容憶控製在這裏。
天銀國軍隊這邊,路崇煜才剛準備起身出營,手下便進來彙報:“殿下,太子妃回來了。”
聞言,路崇煜險些沒反應過來,一會兒,才意會他指的是香瑟瑟,琢磨了會,吩咐道:“讓她進來。”
不一會兒,香瑟瑟獨自走進營帳來。
路崇煜用鐵扇輕輕拍打掌心,帶著七分玩味笑道:“愛妃多日不見,可總算想起我來了。”
香瑟瑟冷白了眼他戲謔的嘴臉,快步走過,往一旁的矮幾坐下來,若有意味道:“都是辦大事的人,客套的笑話還是能省即省吧。”
路崇煜低低淺笑,按桌而起,慢步向她走去,試探說道:“把你的大事說來聽聽。”
“前幾日黃陂的戰亂,你已經聽說了吧?”香瑟瑟旋即問道。
路崇煜輕作點頭不語,香瑟瑟接那裏紈絝子弟離開他的視線,他便直到她一定另有行動,於是派了兩個精銳的探子繼續去探查她的情況。
得知黃陂圍戰,倪坤被殺,除了倪坤的人馬和淩霜城的人馬,還有一支來曆不明的軍隊,和“齊王”的軍隊都參與到混戰之中。
他心裏正納悶著這女人到底是怎麼攪渾水,短短時日就讓這四方軍馬淩亂廝殺。
那支來曆不明的軍隊,是她的?還是另有其人,會是誰?
看他的樣子已經了解大概,香瑟瑟也不再廢話,直接說道:“那麼,你也已經知道了,現在倪坤的舊部由你的舊相好白若惜控製著。你舍不得動她,也不能動。因為她的背後有黑麵鬼。用毒,你拗不過她。”
“你說黑麵鬼?”路崇煜訝然問道。自從把白若惜帶回天銀國之後,他就知道她的背後突然多了一股可怕的勢力,用毒厲害,但他卻不曾想會是令人聞之色變的黑麵鬼。
香瑟瑟沒有回答他的話,緊接著說:“至於那齊王的人馬,行跡詭異,用兵奇特。一時半會,你也捉摸不透。與其浪費時間在他身上,倒不如先拿下淩霜城的人馬。”
她大概猜得出來,此刻占據端州、義扈的“齊王”軍,實際上是納蘭褚旭的人,他要暗中拿下天銀國的城池,絕不可能這麼容易被路崇煜察覺他在幕後操縱。
路崇煜暫且壓下心底一連串的疑問,不以為然輕搖頭道:“夜如晝的人馬占據虞山,易守難攻,而且,他們還會用一些奇門機關武器,要拿下他們談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