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台下的人迷惑睽睽相望。
牡丹輕嗤,雙手負後慢步向香瑟瑟走去,戲謔道:“是不知道呢?還是怕死呀?既然怕死,又何必來湊這熱鬧,你當戰王的被窩,人人都能暖?想要臨陣退縮,留下一隻手,一隻腳,剝下麵皮,便可以滾了。”
“……”香瑟瑟汗顏,這話幾個意思?
“反正你已經簽了生死狀,站到了台上,躲不了。既然你非要假裝糊塗,恰逢本郡主心情大好,那就給你說一說。”牡丹輕蔑冷笑,慢步繞著香瑟瑟娓娓道來,“這叫屠場,是無數少女都夢寐以求到來的地方,因為勝出者,可以入侍戰王府成為戰王的女人。當然,輸了的,就要接受勝者的製裁,可輕可重,甚至可要命。”
“……”香瑟瑟突然有種不想說話的感覺,但還是忍不住多問了句,“一般比試什麼?”
聞言,牡丹輕蔑冷嗤,傲慢道:“笑話,當然是比武,內力,或者,拳腳。戰王是我們天銀國的戰神,能侍奉他的女人,自然是出類拔萃的。”
“……”香瑟瑟頓時掉了一地冷汗,突然回想慕容憶曾說過天銀國尚武,娛樂什麼的,一切皆以武力為準則。那武鬥金剛還是“尋常”的玩法,真不知道這裏的玩法又是怎麼的可怕。
讓她欲哭無淚的是,根據這紅牡丹的說法就是,兩個女人簽生死狀,在眾目睽睽之下幹一架,誰贏了就可以得到獎賞,與戰王共度春宵;誰輸了,就要以死謝罪?
這天銀國的人有病,太重口味了!
這都是一群變態的自虐狂嗎?
不,那戰王把自己當作獎賞是幾個意思?天銀國的男人都浪蕩得跟鴨子一樣嗎?
頓了會,記憶回放,香瑟瑟突然捕捉到這牡丹剛才話中的三個字眼“本郡主”,這女人還是位郡主?
她下意識往台下掃視過去,這下才留意到,台下圍觀的人似乎並非普通百姓,個個衣著光鮮,腰環玉帶,揚起的手扳指金光閃閃,典型一群吃飽了撐著的紈絝子弟。
香瑟瑟哭笑不得扯了扯嘴角,她都不敢想象這天銀國的水養出來的究竟是怎麼的一群人。
停頓了會,牡丹沉下眸色,冷聲道:“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為了速戰速決見到戰王,規矩由本郡主來定。比試方法就按照屠場的俗套,比試內力。誰輸了,誰自毀容顏,挑斷手筋手筋,永生不得再習武,不得再踏入南都半步。”
為了一個男人,至於嗎?香瑟瑟很是無語,下意識看了一眼備在旁邊的兩張高檔金絲木楠桌子,比試內力,如無意外,跟之前慕容憶所說的“武鬥金剛”相似,還是以毀掉一張桌子為代價,不,這裏是兩張。
而且,兩張金絲楠木桌子還各自擺放著一列價值不菲的白玉夜光杯,這天銀國的紈絝子弟是不惜血本的瘋狂呀!
她打量了兩眼這個牡丹,看她銳利的眸子,如同時刻等待血拚一場的母老虎,那氣場不可小覷,更何況,天銀國尚武,沒有好的武功底子這位群主也不敢站在台上來為了一個男人叫囂。
而她自己呢,學武隻得一年時間,雖然度了些內力,且最近武功大有長進,但學的也隻是輕功。
論拳腳不是別人的對手,論內功更加不如別人深厚,按照她們的規矩比試,橫豎都是慘敗!
見“麗姬”許久沒有應答,牡丹冷聲問道:“你有異議?”
香瑟瑟目光輕輕掃過台下眾人,莞爾淺笑,側頭看向她,反問道:“郡主都說那是俗套,按照它的方法比試,你不嫌身份低下,我都覺得褻瀆,更何況是戰王呢?”
這回小公爺和納蘭北峰匆匆趕來,艱難地往人群堆裏麵擠。
牡丹稍稍陰下眼眸盯著她,冷聲責問:“你有好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