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香延臣略帶不悅責問。
慕容憶雙手負後,邁步向他走去,解釋道:“這武鬥金剛是適合內功綿柔的殺人於無形的。這位大人長得一副叱吒風雲的威武相貌,練就的內功應該是剛烈的硬功,你要是參合進來,怕是一出手直接把桌子給拍碎了。我們天銀國的樂子分很多種,伏虎添翼比較適合你。”
“罷了,護國公下次來個什麼伏虎添翼,就由你來了吧。”皇帝連忙說道。
香延臣隻好悶氣坐下來,下意識往香瑟瑟看去,心裏少不了擔憂,再暗暗打量著這個慕容憶。
皇帝掃看席中的大臣,除去一些隻懂舞文弄墨的文官,隻有賀廉蠢蠢欲試,其他的人都恐欲躲避不及。
現在納蘭褚旭已經答應了,而且是以一對五,若自個國家挑不出五個人來,那豈不貽笑大方?更何況,剛剛就被慕容憶有意無意地揶揄了一番。
琢磨了會,皇帝輕捋胡子沉聲道:“既然慕容公子懂得看人,那煩請你挑出在眾臣中挑出五個人來。”
聞言,大臣們不由得懸起了小心肝,腳微微發抖,臉上卻不敢有任何一絲拒絕。
“好。”慕容憶覆手作拜應了聲,再把目光掃向在座的眾位大臣,他繞著大殿走了一圈,便選出了五個人來。
看見這被篩選出來的五個人,納蘭褚旭、香延臣和皇帝的眸底不約而同閃過怪異的神色。
這五人雖然不樂意,就迫於無奈答應了。
簽下生死狀,不一會兒,侍衛搬來一張堅固的檀香木桌,慕容憶在中間處畫了一根線,納蘭褚旭拂袖起來站在木桌的右邊,五位大臣站到另一邊,縱行而立,一個內功傳遞給一個,由站在最前邊的那個人負責應戰。
“咚”的一聲,太監敲響銅鑼,兩方人馬即刻開始運轉內力,不一會兒,桌子兩邊都出現了向中間墨水線靠攏的裂縫。
席上的大臣屏息仰頭探看,雖不是自己的上陣,但也是心驚膽戰。若納蘭褚旭輸了,他是一國之皇,誰也不會真的要了他的性命。若這五位大臣輸了,那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看著這個鬥得如火如荼的場麵,龍椅上的皇帝忽然一愣,這個場麵似乎有點熟悉,但是,在哪見過,什麼時候見過,他一時間卻想不起來。
突然聽到的“咯”的一聲,還坐著的人觸電般站起來,隨後便看見納蘭褚旭這邊的裂縫已經越過了中間的墨水線,與此同時,那五位大臣的半張桌子瞬間粉碎。
隻剩下納蘭褚旭那半張桌子,雖然有一條裂縫,卻始終沒有破爛,但因為沒了半邊支柱,而倒在了地上。
五位大臣的臉色幾乎是一瞬間白了,但又似乎想到了什麼,很快恢複了平靜。
“鬼皇不愧為鬼皇,因你而死,算是一場造化。”
眾人還沒聽懂慕容憶話裏的意思,隻見他忽然快如閃電在五位大臣間掠過,最後帶著旋風回到香瑟瑟的身邊站著。
淡薄的血腥味彌散開來,五位大臣旋即倒在地上,駭人的鮮血從被割斷的喉嚨處流淌出來。
“……”殿上除了納蘭褚旭和香瑟瑟,其他人大吃一驚。
皇帝觸電般站了起來,看著站在香瑟瑟身邊的慕容憶和她掛在腰間的鈴鐺,腦海快速閃過幾個塵封的畫麵,驚恐瞬間充斥著他的眸底,他抬起顫抖的手,語無倫次大喊:“慕容傾音!慕容傾音!慕容傾音!”
聞言,香延臣目光不由得一怔,仿佛渾身的沉睡已久的細胞被瞬間激活了般。
納蘭褚旭輕斂眸色把目光落到慕容憶身上,深不見底的眸底悄然醞釀打量著的暗色。
站在香瑟瑟身邊的慕容憶稍稍低著腦袋,極好地隱藏自己盎然欲出的殺氣,唇畔浮著淺淺的冷笑,眸底深處卻是橫掃千軍的嗜血鋒芒。
“殺了她!殺了她!”皇帝幾乎是出盡全身的力氣,竭斯底裏咆哮。
不一會,守在外邊的侍衛衝進來了。
香瑟瑟冷手扯下蒙在眼睛處煙紫色的綢巾,看見她明亮的眸子,將二人包圍的侍衛霎時愣住,在場的大臣愕然一愣,包括她身邊的慕容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