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憶。”香瑟瑟呼喚了聲。
一直低著頭的慕容憶這才抬起頭來,嘴角是淺淺的笑,等候吩咐。
香瑟瑟微笑道:“你點子最多,可想到合適的樂子?”
被問到的慕容憶頓時一臉為難,摸了摸鼻子,若有意味回答:“姑娘,你是知道的,在下來自天銀國,我們天銀國貴族的樂子都是大佬爺們的玩法,恐怕不適合在坐各位。”
“……”眾人旋即揚起惡毒的眼目向慕容憶瞥去。
收獲了一摞的敵意,慕容憶輕扯嘴角壓壓掌心,解釋道:“並非在下說在坐各位不大佬爺們,隻是我們天銀國的人生來就是狼虎的性子,剛烈粗獷,尋常的樂子比較刺激,都需要簽訂生死狀的。”
眾人不約而同捕捉到他話裏的幾個字眼“尋常的樂子比較刺激”,言下之意,不尋常的樂子是更加恐怖吧?
說來,上次陸崇煜出使到來就在蓬萊山莊試過簽生死狀的玩法,當時還真嚇人的。心想天銀國的貴族真是一群不要命的變態。
他們再把暗暗把目光往聶雲霄那邊掃了一眼。前不久,這個慕容憶就當眾挑釁太子,還扇了太子兩個耳光,狂妄至極。
如此狂妄的男人竟然投奔到香瑟瑟的門下,足可見此女背後的手腕有多可怕。
想想此女現在是衝著納蘭褚旭來的,而她吩咐想樂子的人又是天銀國來的狂徒,玩的什麼簽生死狀的遊戲,怕是奪命遊戲!
碰不得!
玩不得!
惹不得!
慕容憶把目光落到臉色深沉的納蘭褚旭身上,覆手朝他拜了拜,眸底深處掠過一絲殺氣,掩藏好情緒後,揚起笑臉道:“久聞鬼皇的厲害,今日一見的確不同凡響。相信以你鬼皇的能耐,這樂子不過是小把戲罷了。”
說著,他側過身來,目光從龍椅上的皇帝緩慢掃及每一位大臣,輕歎一聲沒有說話。
“你這是什麼意思?”席中的香延臣冷聲責問。
慕容憶側頭瞅去,這香延臣乃武將出身,體格和氣場自然與其他人不一樣。
“在下並無特別意思。”慕容憶眯起眼,戲謔笑道,“隻是貴國的天子朝臣似乎不太適合這樂子。若隻有鬼皇一人進行,豈不乏味?這才歎了口氣。”
“你別賣關子了,簽生死狀就簽生死狀。到底是什麼樂子?快快說來!”皇帝早就察覺到他若有若無的輕蔑,若再被他說下去,蒼月國的君臣豈不成了天下人的笑話。
慕容憶低頭,在眾人看不見處,勾起一抹得逞的冷笑。
一會兒,慕容憶抬起笑臉來,把目光落在龍椅處的皇帝身上,一字一頓道:“武鬥金剛,是我們天銀國最常玩的樂子,也是最普通的。玩法很簡單,取一張堅固的桌子,在桌子中間劃一根線。雙方在桌子兩邊運內力,須使桌子開出一條裂縫來,但不能讓桌子碎裂。誰的裂縫率先過了中間的線為贏。當然,若在比試途中,誰那邊的桌子塌了,也當輸,小懲大誡便可以。”
“為何要簽生死狀?”突然一個人試探問。
慕容憶側頭看向他,詭秘一笑解釋:“若是一方不僅將裂縫推過了劃線處,對方那邊的桌子還破爛了,這,另一方可是要把命交出來了。”
“……”眾人禁不住吸了一口寒氣,玩命的也叫樂子,太嚇人了。
眾所周知,這天銀國向來崇武,舉國上下幾乎沒有人不會武功,尋常玩的樂子也幾乎跟“武”脫不了關係,輕則是人仰馬翻,重則是血流千裏,令人聞風變色。
“喔。”慕容憶輕念了聲,揚起無毒的笑臉,微笑道,“有一點忘了,這比試的雙方,一方是五人,一方是一人。”停頓了會,他刻意把陰柔的目光落到納蘭褚旭身上,詭秘笑念,“聽聞鬼皇武功了得,您應該當得起‘金剛’二字吧。”
眾人禁不住噎了一口唾沫,原來“武鬥金剛”裏邊的“武”是暗含五的意思!讓納蘭褚旭一人對五人,這主仆不是擺明了要他的命嗎?
“無妨。”納蘭褚旭低沉應聲。
慕容憶點點頭,微笑問道:“那麼,剩下五個人選……是自願參加呢?還是由蒼月國皇帝陛下你來選。”
香延臣正想自薦,慕容憶旋即把目光落到他身上微笑道:“對了,剛才這位大人不太適合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