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姣好的容顏添了幾分盛氣淩人的傲氣,若沒猜錯,便是順安公主,一個癡迷著納蘭褚旭的女子。
“我乃順安公主,你怎不知道行禮呀?”順安公主冷聲說道。
香瑟瑟瞅了瞅她來勢洶洶的架勢,莞爾淺笑道:“我有幾句話窩心的話想跟公主談談,若是行禮呢,怕拘謹,說不出來。”
順安公主迷惑打量了她兩眼,試探問道:“什麼窩心的話?”
香瑟瑟略帶幾分詭秘低念:“公主可聽聞,那淮寅公子對你思慕已久。”
“淮寅?什麼人啊?”順安公主納悶皺起眉頭,琢磨了許久,坐下來試探問道,“你指的是那個一把長頭發的風騷男人?”
香瑟瑟點頭不語。
“嗬……”順安公主無奈冷笑,滿臉的不屑說道,“就他那不男不女的模樣,也敢喜歡本公主?”
“公主你可別忘了,他也算是皇上的侄子啊。”香瑟瑟不以為然提醒,“而且,皇上是挺喜歡他的,隻是他不願意入朝為官罷了。我倒聽說,他這些天被皇上說動了,若能娶你,他便入朝為官。”
“他敢!”順安公主氣急敗壞怒拍案幾,再睨向香瑟瑟責問,“此話當真?”
“我這自然道聽途說。”香瑟瑟一臉不確定,繼而神秘兮兮道,“要不,公主你去試探試探皇上的口風。”
順安公主擰緊眉頭打量了她幾眼,沒有說話,拂袖走去。
過了差不多半個時辰,順安公主急急跑過來,委屈不忿道:“父皇果然存了這個心思,嗬!”她怒拍桌麵坐下來,咬牙道,“我才不要嫁給那個不男不女的!”
香瑟瑟給她倒了一杯酒淺笑道:“公主莫著急,現在外國使節來求婚,皇上暫時不會答應他的請求。”
順安公主哭笑不得說道:“那本公主不和親就要嫁給那個不男不女的?”
“我倒有一個辦法,不知道公主願不願意聽。”香瑟瑟詭秘笑道。
其實,她也是偶爾從納蘭褚旭那聽說,陛下知道他無意迎娶順安公主,所以有意將順安公主指給淮寅,意欲牽製他將他拉入朝中。
當然,淮寅是不願意的。
順安公主琢磨了會,試探問道:“什麼法子?”
香瑟瑟喝了一口酒,帶著幾分陰損的意味娓娓道來:“這淮寅十分喜愛他那把及地的烏黑柔亮秀發,公主若是把他的頭發給剪了,他自然恨你,進而打消娶你的念頭。”
“這是個妙計。”順安公主歡喜笑道,一會兒,她略帶幾分質疑扭頭看向香瑟瑟,將信將疑問道,“你知道本公主想要搶奪你的丈夫,你為何還要助我?”
“誰說我在幫你,我在害你。”香瑟瑟不以為然詭秘笑道。
順安公主警惕皺緊眉頭,迷惑打量著她。
香瑟瑟輕輕推動手中的酒杯,若有意味說道:“淮寅對他那把秀發的喜愛不僅僅是狂熱,而是走火入魔。公主若是把他的頭發給剪了,他不但恨你入骨,怕還會對你動殺機,他可不是一般人啊,否則,陛下直接召他入朝便可。”
“那該怎麼辦?”順安公主納悶問道。
香瑟瑟故作琢磨了會,淺笑道:“公主隻需在與他見麵的時候,奚落一下他那把引以為豪的頭發,他自然不會再對你有好感。當然,點到為止,否則就要生怨了,畢竟,他是愛過你的人嘛。”
順安公主聽著覺得在理,微笑點頭。一會兒,順安公主看向香瑟瑟,試探問道:“你……不生我的氣?”
“我為何生你的氣呀?”香瑟瑟莞爾笑道,“我的夫君優秀,自然有人喜歡他,我總不能恨盡天下女子吧?公主比我優秀,將來你嫁的人肯定比我夫君優秀,想要跟你搶的人更多,你也不能一一花時間去恨吧?若你都把時間花在怨恨別人之上,那哪還有時間去愛你想愛之人?”
順安公主看了她許久,忽地低笑,別過臉去輕歎說道:“本公主明知道你這是在勸我不要跟你爭,為何卻那麼在理,讓我無法生氣。”
說著,她再回過頭來看向香瑟瑟低念:“你若是能助本公主躲過此次和親,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跟你搶納蘭褚旭。”
香瑟瑟不以為然笑道:“公主還沒見過外國使節,要不要相助的話,以後再說吧。”
順安公主瞅了她一眼,輕笑道:“不管怎樣,淮寅這事,還得謝謝你的提醒,本公主還你一個恩。”
“瑟瑟今日提醒公主,也並非沒有目的。”香瑟瑟若有意味低念,順安公主擰緊眉頭打量著她,香瑟瑟再倒了兩杯酒微笑道,“一來,自然是希望公主饒了我,給我一個白首不分離的夫君;二來,思洛公主剛剛入宮,很多規矩都不懂,希望順安公主好好照顧她。”
順安公主眯起眼打量她,冷嗤戲謔道:“你這個女人可真夠坦白的。那女人奪了父皇的寵愛,我為何要助她?”
香瑟瑟把酒杯放到她的跟前,抿唇淺笑道:“公主,助她,便多了一個姐妹;怨她,則多了一個仇人。瑟瑟早就聽聞皇上十分寵愛順安公主您,而思洛公主是皇上失而複得的女兒,自然會多給她一些愛。若公主能同樣愛她,您或許會發現,其實陛下還跟往常一樣喜愛您。”
“香瑟瑟,你這個女人真是不簡單呀,本公主自認鬥不過你。”順安公主無奈笑道,端起跟前的酒杯一飲而盡,舉杯向著香瑟瑟笑道,“也罷,這天下並非納蘭褚旭一個男人,更何況,他是一個不肯用正眼看我的男人。我就不相信我順安找不到更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