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擱下酒杯轉身起來拂袖走去,走了幾步,停下來,扭頭看向她若有意味提醒:“對了,有一件事我想提醒你。我也不知道白若惜是不是別有用心,她故意在我跟前透露思洛是你的人,我才特別不喜歡她、刁難她。接著那白若惜又處處幫助她,這女人的心計不是一般的厲害,她跟穹戈夫人勾結在一起,你可當心了。”
“多謝公主提醒。”香瑟瑟站起來舉杯敬酒。
順安公主輕勾唇角微笑,快步走去。
阿洛在屋內踱了許久,桃兒急忙推門進入房間,阿洛連忙迎上去迫切問道:“如何?小姐有沒有來見我?”
桃兒輕歎搖頭,雖知自家主子可能會不高興,但還是輕聲道:“回公主,左相夫人沒有往這來,她回到寢室,與那靈隱在屋內,一直沒有出來。”
“小姐她……真的不再在乎我了……”阿洛失落低念了聲,黯然倒退兩步,跌坐在凳子上喃喃道,“小姐她真的不管我了……”
她今日是故意對香瑟瑟特別客氣,也刻意對白若惜過分親熱,她本以為香瑟瑟會私下過來詢問以為她會生氣,卻沒想到她竟然還平淡地笑著,不著急不生氣。
“你就真的讓那靈隱取代了阿洛的位置嗎?”阿洛呢喃著,兩弘熱淚滑落臉頰。
桃兒慌了慌,迫切說道:“公主,你怎麼呢?別嚇桃兒!”說著,她忙抱緊阿洛跟著哭噎喊道,“公主,她若不在乎你她若不要你,桃兒要你!公主你別哭!”
阿洛哽咽了會,推開桃兒,狠狠抹掉眼角的淚水,一字一頓說道:“若惜說得對,我該為自己活著。”
桃兒踉蹌倒退兩步,穩住就跟後,看著阿洛不敢說話,自從阿洛跟白若惜交往後,她就不敢像從前那樣放肆了。
轉眼便到了使節到來的日子,今天的盛宴設在隅合殿外,朝中百官位列在右,中間設了四個雅座。
不多會,香瑟瑟她們隨後而至,坐在左邊的雅座處,十人都穿著素色白裙,梳著少女的發髻。
香瑟瑟坐下來往大臣的方向看去,見納蘭褚旭正巴巴地往自己這邊看著,她輕挽嘴角微微一笑,示意讓他安心。
“使節到!”
隨著宣喊聲,眾人扭頭看去,隨後看見兩個男子昂首闊步走來。
隻見那藍衣男子手執折扇,風度翩翩,嘴角噙著一抹不羈的淺笑。這人便是天銀國太子,路崇煜。
而這都狼國的二皇子,那身穿白衣紫金暗紅袍的男子臉上帶著半截麵具,嘴角無笑,眸色冷沉,穩健的步伐透露出幾分威懾的煞氣。
順安公主探眸看去,見者二人雖一人不見容顏但氣質不凡,另一人也風度翩翩,心想畢竟是皇室中人,容貌自然不會太差,隻是不知道品行和才能如何。
路崇煜合上折扇把手一揮,跟在他們身後的人退到兩旁,七人各自帶著自己的心腹大臣來到階梯下朝寶座上的皇帝行了一個禮。
“二位貴賓請上座。”皇帝平手笑道。
香瑟瑟輕抬眼眸,隻見那七皇子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她輕斂眸色,在這路崇煜走來的時候,香瑟瑟便認出了他,沒想到此人真的是天銀國的太子,她也察覺到這男人刻意往納蘭褚旭的方向盯去。
可這都狼國的七皇子卻奇怪,從走來的一刻就往自己這邊盯來,這種目光有些熟悉,有點讓她莫名的害怕。
很快,她想到了香家可能是被都狼國滅門的事,想到自己身上的異香,或者這就是這個男人為何往這盯來的緣故。
路崇煜和都狼國七皇子先後入座,路崇煜輕搖手中的折扇,目光淡淡往對麵的女子瞅了一眼眼角餘光落在皇帝身上,淺笑道:“蒼月陛下,聽說你給我們出了一道難題。”
說著,他往對麵的女子看去說道:“就是從這十位姑娘中選出三個不是公主的女子,有趣,挺有趣的。”
皇帝客套笑道:“二位使節舟車勞頓,此事改日再行。”
“不了,”路崇煜輕抬手中的扇,興趣盎然淺笑道,“這事有趣,而且,我們本來就是為了抱得美人歸而來,若此事一直拖著,心裏難免不安。本太子喜歡單刀直入,開門見山。”說著,他側頭看向都狼國七皇子笑問,“七皇子,此刻一較高下,你沒問題吧?”
都狼國七皇子下意識把目光落到香瑟瑟身上,再轉向路崇煜搖頭不語。
“那便我先來。”路崇煜說著從座位上起來,輕搖折扇昂首闊步往對麵的女子走去,目光輕掃,香瑟瑟旋即入了他的眼。
其實,在他看到納蘭褚旭的那一刻,他便下意識往這邊看來,如無意外瞧見了這個女人。
他合上折扇指向香瑟瑟,淡然笑道:“這位姑娘姿色平平,自然不會是皇家血脈。”
香瑟瑟不怨不怒,淡然淺笑。
納蘭明珠冷嗤低笑。
路崇煜旋即把目光落到她身上說道:“這位姑娘臉有潤色,應該是位已出閣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