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兩人同時轉身,則認定為通過。
即可獲得一枚通往清談會的令牌。
這樣的規則再次令人大跌眼鏡,一傳十,十傳百,又將一幫學子引進了永臻樓看熱鬧。
留下的這二十人,已然算得上是鄴都青年才俊中的佼佼者。
被淘汰下來的大部分人都輸得心服口服,也慚愧自己的水平不足,確實不夠參加才女的清談會。
台上的人都準備好了作品,仍舊是經典的五言八律。
以雲為題,誰先準備好便可先吟誦。
五枚令牌送出去一塊便少一塊,輪到後麵就算作詩作得再好,那也是失去了機會。
二十人立於各自的角落,相當機警地盯著中央的高台。
口中念念有詞,既不想失去先機,又不想第一個上去卻被淘汰。
紀予川最先躍上高台。
往日的風流浪子此刻卻一本正經,在此之前也沒人料到工部侍郎的兒子竟然有如此深厚的文學底蘊。
字字句句不落俗套,皆顯才情橫溢。
牧韻芝才聽完前兩句,便迫不及待讓婢女轉動她的椅子。
待看清麵前之人的麵目時,確實頗為意外。
後半段詩句,有韻有情,意境深遠。
饒是嵩山的老師爺,也十分欣賞,命人將椅子轉了過來。
不僅僅是因為紀予川詩詞引人入勝,更是誇讚他竟然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能完成如此佳作。
可見文學功底深厚。
按照規則,第一枚令牌便交給了他。
剩下的人壓根沒料到他這麼輕易就能成功,眼紅地盯著紀予川手中的令牌。
想到評委手中隻剩下四枚,一時間爭先恐後地便往台上衝。
戰況膠灼,最終剩下四塊分別被四位學子收入囊中。
“我有個問題,這令牌可否允許買賣啊?”
“誰會舍得賣啊?這可是好不容易得來的。”
牧韻芝思慮了下,輕描淡寫道,“五枚令牌最終花落誰家,也要看各位的本事了。”
她這番話掀起了軒然大波。
沒想到令牌竟然允許交易!
雖說談錢太俗,可誰不想去清談會一探究竟啊。
段含菀兩次都沒有在永臻樓眾人麵前露麵,每次都隻安靜地待在二樓。
待廂房門打開,便看到了牧韻芝和老師爺。
牧韻芝捏了捏肩膀,望向坐在桌邊冷著臉的哥哥,“大將軍,你能不能別老繃著臉。”
牧韶蒼伸手布滿老繭的手替她捏著酸痛的肩膀,語氣仍舊沒有起伏,“軍中多年,習慣了。”
段含菀先謝過了老師爺,瞥了眼兄妹二人,問,“明日就是清談會了,牧小姐可是獨自前來?”
“不不,我和哥都會去。”
牧韶蒼陰沉著說了句,“我可沒答應。”
牧韻芝根本沒當回事,笑道,“別理他。”
“老師爺,明日雲夢準備的新品點心,就等著你去品嚐呢。”
老師爺原本還有些老神在在,聽到她這話豎起耳朵,“當真?”
“千真萬確!”
“明日老夫一定到。”
旁邊的牧韶蒼又是一記冷哼,“投其所好就是你的手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