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貨給永臻樓算是個不錯的進項，且不用擔心每日放在雲夢的點心賣不出去，對方給的價也不算低。
但之前她就問過娘親，除了店裏幫工不夠之外，娘親還說不到萬不得已，她是絕對不會賣方子。
物以稀為貴。
在還沒有研究出新的點心之前，每個配方都是價值萬金的絕密。
馬車停在侯府門口，右側的石獅子後突然竄出個黑影。
“段姑娘，我可終於等到你了！”
趙品不知道這守了多久，上前兩步走到跟前，將手中揣著的錦盒遞給段含菀。
“平日裏見段姑娘裝扮都是清雅淡麗，我猜你大概不喜歡厚重的首飾，便托人打造了這隻玉鐲，溫潤清透，很適合你。”
段含菀在半空中將錦盒推了回去，不自在地往他身後望了眼，“趙公子這是什麼意思？”
“哎，你也知道我學術不精，雖僥幸過了第一場，可這第二場我這心裏實在沒底。
咱們也算是老相識了，以前雖然有誤會，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不知段姑娘可否行個方便，給我和紀兄兩枚令牌？”
玉鐲確實價值不菲，可這件事萬一走漏風聲，她在這鄴都的名聲怕是要毀於一旦。
“趙公子，就算不送玉鐲你也要相信自己的實力，你一定有機會在二十個學子中脫穎而出！”
段含菀婉拒了他的玉鐲，並送出了一番鼓勵。
趙品撓著後腦勺，被誇得有點迷糊，“我真的可以嗎？其實我也覺得自己在作詩上還是有一定天賦的。”
段含菀肯定地點點頭，“確實如此，所以這個你還是拿回去吧。”
趙品無法，隻得又多說了幾句好話才不甘心地離開。
前腳踏進侯府大門，後腳便看到段秋水撲了過來。
“大姐姐，我等你很久了，在侯府真的好無聊啊，我已求了父親，讓他明日準我和你一起去永臻樓。”
“我明日不去永臻樓，要去國公府。”
段秋水眼睛瞪的圓圓的，祈求道，“那我可以跟著你嗎？你放心，我絕不給你添亂。”
既然是段秉成的要求，那她也沒法拒絕。
隻好無奈應下來。
翌日二人來到國公府。
光是前院的花園就讓她們倆大開眼界，這奢華程度完全不是侯府能比的。
下人引著她們穿過長廊來到後院，牧韻芝正在亭子裏圍爐煮茶，手邊還拿著本書。
“牧小姐。”
“含菀......你妹妹也來了，快坐吧。”她招手讓婢女們斟茶。
“這是幽蘭公子推薦給我看的書，實在是引人入勝，每每翻閱就會忘了時辰。”
段含菀隨意地翻了下，瞥了眼晦澀難懂的書名，實在不是她喜歡的類型。
“我上次問過幽蘭公子，他不願意參加這次清談會，我當時還想著直接給他枚令牌，也被他拒絕了。”
牧韻芝眼睛唰一下就亮了起來，與有榮焉道，“他就是這般性格，不然我也不會對他刮目相看。”
段含菀意識到，她對幽蘭公子的看法，已不單單停留在欣賞層麵，而是愈發深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