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謝公子的墨寶(1 / 2)

第二日比的是禮樂射禦書數中書與數。

顧名思義便是書法與算術,可惜最會算術的人卻參加不了這個比試。

段含菀今日仍舊帶著段秋水,自打昨日回到侯府後,不知道這三妹妹跟她們的爹說了什麼,段侯看著段含菀眼中都飽含著濃厚的舐犢之情。

連她的探雪閣也被多塞了兩個婢女侍奉,生怕怠慢了她。

倒也無所謂,不管是侯府誰的眼線她都會一視同仁對待,多兩個不多,少兩個不少。

乘坐馬車出門,兩人再次踏進國子學。

今日趙品並未如往常般守在門口,段含菀這才稍感安心,如此一來,終是不用與紀予川碰麵了。

想到這裏,她眉目舒展,心情愉悅。

“你在笑什麼?”

一道晦氣的聲音從天而降,紀予川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她的身後。

笑意凝固在唇邊,她冷笑道,“怎麼這麼巧,哪都能碰見紀公子。”

紀予川當然不會承認自己在國子學門口等了一炷香的時間。

他也翹起嘴角,學著她的語氣,“看來與段姑娘緣分匪淺。”

被兩人夾在中間的段秋水,窘迫地不知道手腳往哪裏放才好。

明明是極其曖昧的話,她從兩人嘴裏都聽出了討債的語氣。

眼下這情形,她也不能裝傻充愣,隻好笑著破冰,“今日書法比試,紀公子打算寫點什麼?”

紀予川收回目光,瞥了眼夾縫中求生的段秋水,朝旁邊走了一步拉開身位,“隨便寫寫。”

段含菀反諷道,“反正也拿不到名次。”

段秋水瞠目結舌,沒想到能從大姐姐嘴裏聽到這種話,看來兩人雖然認識,關係卻極差,今晚回去後定要跟爹細說一番。

紀予川卻不甚在意,“哪也比某些人雞爪爬的醜字好。”

這話狠狠地戳中了段含菀的心窩子,她憤懣地瞪了紀予川一眼,扭頭就走。

紀予川不知為何還有點樂,實在沒忍住笑出聲了。

這場比試倒是比昨日聲勢浩大一些,畢竟鄴國人就喜歡舞文弄墨。

一眾年輕氣盛的公子哥們好整以暇地提筆揮墨,書法於他們而言不過是信手拈來之事,自小受此訓練,早已深入骨髓。

上午場剛結束,段秋水便迫切地拉著段含菀去欣賞眾學子的字跡。

環顧四周後,段含菀停在了某篇寫滿詩經的紙張前。

書法線條流暢,如同行雲流水般自然,筆鋒的轉折處又似鐵畫銀鉤,既有力量感又不失柔美。

若是能拿回去當字帖臨摹就好了。

說不定她這手鬼神亦驚的字也有被拯救的可能。

段含菀找來管事人,指著這篇詩經問,“比試完,這位學子的試卷能賣給嗎?”

管事的先是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問,“第一次來國子學?”

沒等段含菀反應是什麼意思,他又上下打量著她素一身素衣,未施粉黛的臉龐。

半晌,他的語氣變得犀利,“錢帶夠了嗎?”

說罷他瞥了眼段含菀的荷包。

近日沒什麼花錢的地方,段含菀平日裏就帶著十幾兩銀子以備不時之需。

她也清楚,對比鄴都的物價,這些錢有時也就夠吃頓飯或者叫輛馬車。

“沒帶多少。”段含菀誠實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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