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著彩繡羅衣，裙麵上點綴著若隱若無的蝴蝶圖案，行走間衣袂翩躚。發髻上點綴著翠玉製成的花樣簪子，更添了幾分柔美與靈動。
一顰一笑都明媚動人。
段含菀笑著與她打了個招呼。
段秋水托著她的手，將她先送上馬車，隨後才自己踩著凳子登車。
“大姐姐，平日裏除了念書，我還是第一次去這麼熱鬧的場合，當初春日宴沒能看成你的比賽，我至今都感到惋惜。”
“以後有的是機會。”段含菀安慰道。
見她一身精心的打扮，段含菀問道，“三妹妹知道今日比試哪一場嗎？”
段秋水早就問清楚了，今日比的是六藝當中的射與禦，簡單來說就是騎射。
鄴國男子好讀書，喜文墨，平日裏公子哥們都不善於騎馬舞刀弄槍。
不少都是比賽當前，才臨時抱佛腳去郊外跑了幾回馬。
往年來真正能爭奪騎射第一的，隻有少數幾位。
段含菀見她知道今日賽程，也就沒有過多言語。
前世段含菀並未來過國子學。
巍峨矗立的大門，朱紅色的漆柱支撐起層層飛簷，琉璃瓦閃耀著華麗的光輝。
正中的匾額上題寫著國子學三個蒼勁有力的金字，昭示最高學府的氣勢。
“段姑娘，又見麵了？”
趙品老早就聽說今日段含菀會來，特地在大門口守株待兔。
前幾日還特地定製了一套工藝精湛的騎馬服，他嘚瑟地在段含菀麵前轉了一圈，問道，“我這身裝扮如何？”
段秋水搶先誇道，“甚是威武！”
段含菀有些頭疼，凡是有趙品之處，必定......
果然不出所料，下一秒趙品就朝另外個方向大喊了聲，“紀兄！這呢！”
紀予川身著深藍色騎馬服，配以精致的刺繡，裏裏外外都透露出颯爽英姿。
他走近後，直接看向段含菀，“你怎麼在這？”
趙品回答，“紀兄，不是跟你說過嗎？段姑娘受邀來觀賽，你怎麼老記不住。”
紀予川輕飄飄道，“無關緊要的事，我記它幹嘛。”
氣氛突然有些尷尬，趙品打了個哈哈後換了個話題，他指了指段含菀身邊的姑娘問道，“喲，這小姑娘是誰？”
段秋水再次搶先回答，“我乃段侯府三姑娘段秋水，見過二位公子。”
相比起終日冷著臉的段含菀，她的一舉一動都讓人感到春風拂麵，讓人心生好感。
趙品一下就來了興趣，“秋水今何似，平添碧半篙，三妹妹好名字。”
段秋水嬌羞地往段含菀身後藏了藏，“公子謬讚了。大姐姐，這二位公子你還沒介紹呢。”
趙品一馬當先道，“在下光祿寺卿之子，趙品；我身邊這位是工部侍郎之子，紀予川。”
聞言段秋水詫異地看了眼紀予川，隨即又將目光移向段含菀。
心知兩人今日定然不是初次見麵，倒也沒想到兩人居然早就相識。
“趙公子好，紀公子好。二位公子也是來參賽的嗎？”
段秋水溫溫柔柔地語氣，勾得趙品動起了旁的心思。